我苦着脸,面前又是一条黑漆漆的路,而且比来时还要黑,我安慰似的看看自己的那条好腿,在心里头默默核算,一里路要跳多少次,而这里到自己家里有多少里路,真是算都算不清楚。\WWW。qВ5、c0М\\
“你看哪里?”许箬荇冷声道,脸都没有冲着我这边。
“看路。”
“然后呢。”
“算算。”
“算什么。”
“要跳多久能到家。”天亮之前,应该能赶上。
“怎么来,怎么回去。”他压根没准备等我的答复,已经蹲下身去,将背脊送到面前,后面应该有人在看着我们,是司马涂,或者是刘喜,先别说是后面,旁边还有莫孤烟,眼睛亮闪亮闪的。
我迟疑一下,没有动。
我不动,他也不动。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位也是倔强到底的主,我轻轻叹口气,手指头抓住他肩膀出的衣料,在他站直身时,趴在那儿低声道:“劳烦表哥。”
他好像是轻哼一声,不过凑这么近,他的耳朵根处的皮肤渐渐染了红晕,许箬荇的肤色原本属于特别白的那种,即使在朦胧的月色下,这淡淡的粉,还是被眼尖的我,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淡淡的苦涩从心底深处泛上来。
他心里头喜欢的人是洪青廷,与他青梅竹马的表妹。
如果他知道我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我不能想象,他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等到这件案子了结,或许我能顺了洪颀长的意,将捕头的工作辞去,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如何真正做个捕头,这一次有许箬荇和莫孤烟帮忙,第二次,第三次呢,难不成让别人帮着搀着扶着一辈子,那我还不如两条腿都断掉算了。
“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他在前头问。
“想到一些事情。”一些不能告诉你的事情。
“洪捕头想到杀人灭口的嫌疑人是谁了?”莫孤烟,你的表情真自然,自然到让我局促的心口,微微放开了。
“费家娘子怕是比你我更清楚,那个来取梨花暴雨针的人,那个给她致命一刀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我掰掰手指,是什么能让一个女人这般死心塌地,用根杠杆来都未必能撬开她的嘴。
这样坚定的信念不外乎是为了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爱,二是因为恨。
她又是为了哪般。
“还是想想你的脚伤,知道伤到筋骨就不要勉强,当时你明明可以说的。”
“我怎么说?”
“至少可以坐着帮忙。”
那时候的形势容不得我坐着,许箬荇比我还清楚的。
“你知道自己的脚这会儿肿得像什么。”
“红烧猪蹄。”我挠挠头笑,既然自己也这么想,不介意你们也可以这样子想想,我真的是不介意。
莫孤烟笑得真放肆:“洪捕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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