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想听听那个小时候的故事。/Www。QΒ5.coM{第一看书}”被他说的很是好奇,牵牵绊绊的线索似乎像一副巨大的拼图,我们两个人东拾起一块,西捡到一片,慢慢地拼合之中,爬山是件辛苦活,那就让某位看起来依旧悠哉游哉的人也有点事情做做,身在此山中,再听听山里的故事,也算是应景。
“那是说给小孩子听的。”许箬荇一脸的不以为然,直接回绝。
“表哥,你方才有说我小时候听得兴致勃勃,有些小孩子却哭得一塌糊涂,那个哭的,不会就是你吧?”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准确的,亲戚家怕是只我们两个差不多年纪,真没想到长大后做仵作的人,幼时的胆子只有黄豆那么一点点打,“你不用否认,表哥,你的眼睛已经都告诉我了。”
许箬荇大笑起来,一只手在我头顶揉来揉去,活像我是只糯米团子,又软又好欺侮:“你不是说都忘记了,怎么小时候的事情倒能想起来。”
言下之意,他已经承认了。{第一看书}
我果然没有猜错。
小时候的许箬荇,面孔雪白,头是墨色一样又浓又密的,他有个怪毛病,不喜欢把头扎起来,披在双肩,似生丝一般,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不过同龄人还没近他身,已经被他周遭的气场镇住,不敢轻举妄动了,一双眼明如点漆,沉静地看着人时,好像能直接射穿对方的皮囊,真不像是个孩子,寻常孩子都不怎么喜欢他,甚至有些怕他。
“表哥,我都忘记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愿意扎头的。”扎起来也很好看,额角精致,鬓鸦鸦,衬得眉目愈俊秀,我笑着随口一问,怔在原地。
他又是个特别敏锐的人,握住我的手一紧,眼睛里烁烁闪着光:“青廷,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我是不是想起来了,我都想这么问自己,刚才那一段是怎么进入我脑袋的,像一串莫名而来的脑电波,与我脑袋里的东西融合成一体,变成我自己的,也许它一直躲在那里不出声,是等着有一天我能自己找寻到它,那是属于洪青廷的记忆吗,
如果此时此刻,我是洪青廷,那么洪青廷本人又去了哪里,是住在我原来的那个躯壳中了吗,那真是辛苦她了,才刚这么一想,脑袋里面好像有个东西在砸似的,痛得让人说不出话来。{第一看书}
我不由地扶了一下头。
许箬荇倒是紧张起来:“青廷,你别多想,我不急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没事,没事。”我抬起眼对着他笑,目不转睛地看他,“是,我们有的是时间,我有好多秘密要告诉你。”多得能让你瞠目结束。他笑地如沐春风般:“其实那不过是个说给小孩子听的故事,传说乾桐山之所以是天然形成的阴山,只因在山谷最深处中藏有一方千年的玉璧,大地精灵所聚,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如同山神一般,附近的草木都靠吸收它的灵气生长,所以特性与其他地方的都大为不同,即便是最寻常的一株草,一朵花,都比外头见到的好上数倍,乾令村的形成怕也是与它息息相关,采药人有了大好的生路,决定在此地停留安家,逐渐成为人丁繁荣的村落。”
“是不是,后来玉璧不见了?”
“倒不是不见,而是纯净被污染,故事里又说玉璧被一股极为强大的邪恶力量所控制,导致乾桐山中阴阳混乱,草木颠覆,那些毒蛇毒虫大肆攻击进山的采药人,两厢的平衡被打破,结尾处,警告所有想再次深入乾桐山的人,一进此山再无回返之日,必将会死在山中。”
我闷声不响,这是说给小孩子听的故事吗,大人们一再重复的时候,不会觉得不妥吗,我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爹爹,就拿这样的惊悚故事当孩子睡前教育的吗,难怪养成洪青廷那样的个性,很多时候,我不觉得怕,是因为潜意识里便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吧。
“不对,不对。”脑袋摇得像个小波浪鼓似的。
“哪里不对“你说故事最后严禁任何人再走入乾桐山中,进来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那我们这会儿算什么呢,我们不是进来了吗。”那些官兵眼巴巴地看着只有数步之遥的我们跑进山界便不肯再追,是因为他们其中也有人听过这样的故事吗,不但听过,而且还深信不疑,我指指自己,又指指许箬荇,“我们可不是犯了大忌。”
“进都进来了,这会儿想到要打退堂鼓可没后悔药给你吃。”许箬荇压根是不以为然的神情,举目而望山峰,“青廷,我们只走了一小半的山路,你还想在天黑前赶回去吗。”
“自然是要回去的,白大人他们不是还在等我们。”我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表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够毫无伤地全身而退。”
“那你有觉得身体哪里不适吗?”反正他抓着我的手,主控权都在他手里,他走一步,我跟着一步。
除了方才的一阵头疼,其他没有什么了,如果深呼吸几下,让自己静下来,反而会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连视野都开阔出来:“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的身体好像很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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