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一顿,两下一顿。\\www。qВ5、c0m\
我悬在半空,一颗心倒是慢慢地,慢慢地又被塞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以正常的度平缓地跳跃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许箬荇的声音,觉得他既然在,不会放任着不管,一定会救我上去,虽然中间是耽搁了些时候。
不过,他总有他的原因。
原来,小米早早被解救上去,旁边那根一直在视线里晃晃悠悠的藤条已经没有了踪迹,她是被原封不动搬动上去的,那为什么我要换一根上去,真正是简单复杂化。
等到经过蛇大哥身边时,我猛地瞪大了眼,那条斑斓大蛇,头朝上,尾巴朝下,口咬尾缠,将一截欲断未断的藤条,稳当地衔接在一起,如果不是它的话,此刻我怕是已经躺在深谷之底,早就咽气了。
它救了我?
一条蛇,它救了我。
从它身边路过,它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它好像在对我笑,全身抖一下,蛇怎么会笑呢,但是蛇又怎么会救人,我是想不明白,等被救上去以后,问一问许箬荇应该比较好。 )
等我双脚踏到实地时,索性四仰八叉倒在那里一点都不想动弹了,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太长时间不动了,要好好休息才能缓过气来,视线里,许箬荇倒着走过来,怪稚趣的,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嗯?他的脸怎么这么白,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的。
“青廷,你要紧吗?”他吐字的气息很弱,平时遇到这种事,我猜他会先给我个爆栗,骂我两句怎么这么笨,如此显而易见的陷阱都会自己往下头跳,但是他没有,连笑容都很牵强。
“表哥,你出什么事情了?”我手脚并用想坐下来,但这该死的手和脚好像已经不是长在我自己身上的,压根不听我的指挥,我学学呼痛两声,还是只能平躺着。
旁边还有个在和我出类似声音的人,我不用都看都知道是小米了,这丫头和我一起被困时间过长,而且收到的惊吓比我还大,一时要恢复很是困难。( 君'子''' )
“你坐起来,我帮你推一下,不然手脚要留下后遗症的。”许箬荇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我这副糟践的样子,伸出手给我,要拉我起来。
我从摸到他的指尖,忍不住往回抽手,他的手,很冰很冰,似乎能连带着将我身体里的温度都一起抽离走。
“我没事。”他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嘴角轻轻一抽,一只手已经搭在我的后背,果然,隔着衣服都是冰的,不过借着他的力道,我能够坐起来,这时候,我才觉,原来在场的不止我们三个人。
凭空多出一个人来。
穿了一件硕大的斗篷,从头盖到脚背,连一根头丝都没有露出来,根本看不清楚长相,这人也在替小米推拿手臂,小米显然认出他是谁,连哭带说的指手画脚,她倒是比我要恢复得快,到底是用武功的人,我是不能比地。
“没事,你的手这么冷。”我背对着许箬荇,他的手拉扯过我的两条胳膊,又准备再拉我站起来,“等,等一下,我站不起来,真站不起来,表哥,表哥,你别强来。”
没见我是痛苦抗拒吗,怎么还有人在旁边噗嗤笑出来。
这一笑,倒是很好,至少能让我听出这个穿斗篷的是个女子,还是个妙龄的女子,笑声很脆,还有微微的甜。
是敌,是友。
一时还不好分辨。
看许箬荇不慌不乱的样子,至少不是冤家对头。
“娘亲,我以后不敢了,吓死我了,我以后真的再不敢了。”小米的哭声真大,等下,她刚才叫那人什么,娘亲?我的耳朵打折了,能生出这么大个闺女的怎么也是阿姨辈分的,怎么声音还像个小姑娘似的。
小米是那种天生小板鸭嗓,可能是长身体长嗓子的时候,反而没有那种娇弱弱的味道,她还在哪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呢,有什么好哭的呢,也不想想起因是为了哪般,后果是为了哪般,我们这两个被害人都还没有哭,你倒好,也算是恶人先告状不是。
肩膀后面一沉,我暗叫一声不好,下意识用手去扶,果然是许箬荇整个人软下来,靠在我背后不省人事,我连忙回身,想扶住他,结果自己都站不稳,左脚踩到右脚,仰面向后倒下去,身上还加一个人的分量呢,摔得那个重啊,背脊那个疼啊。
许箬荇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我已经彻底慌乱了,推他又推不动:“表哥,表哥,你怎么了,表哥。”
许箬荇还是纹丝不动,两个人贴得近,我看到他脸上罩着一层青色,看着就很是不妙。
“你别动他,他没事的。”穿斗篷的女人慢慢向我这边移动,“我先帮你把他扶起来。”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帮忙,我将许箬荇扶到山壁那边,找快干净的地,让他靠住,用手指探到他鼻息,还算平稳,但是与平时那种令人心安的绵长不同。
斗篷女子不再说话,对我招招手,将许箬荇的裤管轻轻往上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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