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第二周。
清晨,天蒙蒙亮。
“你从国外戴一块三千万的表回来,那就是逃税八百万,八百万量刑知道多少年么?”
“十年以上,人进去了,表还得没收。”
陆霆宸推着箱子,眼眶红了一圈,蓝牙耳机是黑色的,从他嘴里普及的税法通过耳机传达出去。
语气轻松毫无防备,听得出来应该是个和他关系很好的人。
也不知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陆霆宸无奈叹了一声:“大慕,我养不起你,别打算祸害我。”
手机挂断,陆霆宸拖着小行李箱回了房间,没发出一点声响。
早餐时间,陆晚君没出现,君笙笙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陆江见状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有点后反劲的意思。
女儿怎么就莫名其妙嫁出去了?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凭啥?
陆晚君早餐中午才吃上。
顾先生这人随性一直都是,工作上的事能电话里解决决不去现场。
坐在床边一面喂投嗷嗷待哺的小朋友,一面擎着手机开早会。
“方案定了就去执行,要知道提上日程比你们每天准时到公司打卡……挣得多。”
挂机。
“你开会还真不墨迹。”陆晚君边说边推开送到嘴边的吸管。
杯子被推回来,顾夜爵睇了人一眼,不解问陆晚君:“牛奶究竟怎么你了?如此嫌弃?就这么不爱喝?”
陆晚君缩回被窝里,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出:“哪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而已,就跟你不喜欢吃屎一个道理。”
“呵。”
好不温情的早晨,偏偏要来个恶心人的收尾,顾夜爵被这话给气笑了:“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你个老东西。”陆晚君打着哈欠也不忘怼回去。
顾先生眉眼一凛,嘴角缓缓扯出一条斜斜的直线,时间在空气里沉默了片刻。
“咚。”杯子不轻不重的放进餐盘。
下一秒,深色波斯地毯上横了一条白色浴袍腰带,紧接着被宽大的浴袍盖住。
“啊……喂……”
陆晚君将将发沉的眼皮嚯的一下被神经扯的直跳。
就见顾先生粗暴且迅速的也钻进了被窝,压着人,大手把被子撑出了一个帐篷。
黑下的视线也挡不住男人俊美无双的脸庞,陆晚君一把抓住内裤腰襟,把的死死的。
“消停的吧老东西,为你好,别死我身上……晦气。”
“唔嗯……”
“你这张嘴啊……不给你堵点东西是真不行,欠收拾。”
门外。
君笙笙提着早餐包的手直发抖,闹的贵妇人的脸红彤彤的。
这……她不是故意偷听的啊……这这这……
“伯母?”门口高跟鞋踏踏两声停住。
君笙笙闻声回头,视线往下探去。
心脏猛的一紧,像被人用绳子拴上了是的,喘不上来气,急忙轻手轻脚的往楼下跑。
温柔又小声:“明珠啊!快来,正好陪伯母去餐厅,找不到了呢?在哪呢?我记得是在二楼呀……”
顾夜明珠站在门口,鞋还没来得及换,眼瞅着君笙笙一脸怪色冲着自己而来。
本想说'伯母我换个鞋。'
可是……
“嗳嗳嗳……伯母?”
她伯母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君笙笙薅住顾夜明珠的手腕子,力气大的让她有点不可思议。
“我……还没换鞋……伯母?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