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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有慢君子之称的老教谕徐思青宽步而来。
齐平川笑道:“老先生来找陈弼?”
徐思青却乐了,“找你。”
齐平川哭笑不得,“老先生,我真的不想读书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读书了。”
徐思青一脸惭愧,“公子就莫说此事了,现在想来,老朽依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早知公子有此才情,老朽当日何敢大言不惭。”
齐平川哈哈一笑,神采飞扬,只要不是收我当门生就好,“低调,低调。”
哪有半点低调的样子。
徐思青问道:“浣清河上凉思画舫那位凉凉姑娘这些时日唱的《虞美人》和《一剪梅》,真是出自公子之手?”
齐平川一拍胸口,“如假包换!”
徐思青一把拉住齐平川的手,“走走走,陪老朽去一趟县学,让那些个不成才的学子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才情如海,免得许秋生一来,老朽镇不住他们。”
齐平川恍然。
这确实是个问题,“青云俊子”许秋生在年轻读书人中的声望极高,毕竟是去年正儿八经的一甲状元。
老教谕的担心有道理。
问道:“老教谕也知道消息了?”
徐思青叹气,“可不是,陈弼早就料到那群学子的反应,深恐被许秋生给拐跑了,让我留意着些,果不其然,今日在县学授课,就听见几个学子私下里议论着,说等许秋生到任,就要带着他们那些狗屎一样的诗作去找许秋生求教,看他们的样子,对许秋生真心是个仰慕得紧,我便对他们说,何须许秋生,咱双阳城就有人能压过许秋生一头。”
老头儿是真服气齐平川写的那两首小词,意境幽美至极,没点才情和多年磨砺,还真写不出那两首几乎可以用传世来形容的佳作。
齐平川吓了一跳。
这可不行。
不止二十一世纪,任何一个朝代都一样,什么最贵?
人才最贵!
陈弼已经说过,县学里的学子虽然没几个惊才绝艳的人才,但出几个治理地方的文臣还是不难,再不啻,也能当军机郎不是?
何况自己作为主角,麾下总得有一批匡世济事的人嘛,你见过哪个开国太祖是光杆司令的?
可不能被许秋生这货拐跑了。
须知县学就是自己的人才储备库,没准以后就出个张良呢。
不容有失!
豪迈的拉着老教谕,“走走走,今儿个不让他们见识一下马王爷的三只眼,他们还不知道我有多厉害,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但在我这里行不通,无论多少人行,我齐傲天都是他们的师!论诗赋文章?他许秋生拍马先跑一百年也赶不上我齐傲天一条腿蹦跶!”
徐思青忍不住乐了,还是不忘叮嘱两句,“到了县学,可别再说那些个闺房小词,县学之中,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不成器的桀骜学子。”
齐平川嗯了一声,“我用边塞诗词壮死他们!”
徐思青不解,“你写了有?”
齐平川大袖一挥,慨当以慨,“何须用旧作,老先生不是说我才情如海么,我现写,他们要几首我写几首,写到他们满意为止!”
为了人才,老子豁出去了!
看着飘到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齐平川,徐思青暗暗有些担心,这牛皮怕不是吹大了……可千万别当着那群学子吹这个牛。
甚至有些后悔。
是不是不应该找齐平川,应该找陈弼?
得了,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