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她,在梦中她的心早已经成了乱麻,她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牢牢的攥住季域的手,小嘴中不停的呓语出别走的话话。
季域有些心疼的用指腹抚摸着她一阵青一阵白的小脸,暗哑的道,“陆夏语如果这是你对我的真心话,那该有多好,只是你在温柔的背后,总是藏着一把锋利的尖刀,总是让我的心鲜血淋淋。”
熟悉的体味又再一次吸进鼻翼,陆夏语不由得感觉特别的安心,虽然周遭还是非常的吵杂,但是她却觉得莫名的安心,嘴里又嘟囔几句睡了过去。
直升机稳稳的落在了季家的园子里,季域直接把陆夏语抱回了主卧,唤來了吴妈帮她换了衣服,再叫吴为她上药,本來季域想亲自为她做这些事情的,可是想到她的可恨之处,已经拿來的药硬生生的被她摔碎在了地上,圆形的药膏滚了几个圈,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咕咚”的响声。
季域离开了主卧,到隔壁客房躺下,心里好像绕了一团团的乱麻,怎么解也解不开。
归寄蕊“蹬、蹬、蹬”急急的赶回房间时,床上已经不见陆夏语的人影。跟随其后的度弘毅努了努嘴不以为意的道,“早就跟你说过了,她肯定是被季域接走了。”
“你还有脸说死人妖,你还有脸说,不是你通知的季域,夏语姐会被带走吗,你知道现在她在季域的身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那个死人渣总会想方设法的变像的折磨着夏语姐,践踏着夏语姐的自尊,你知道她现在活得多么的经望吗,你什么都不懂,以为他是你的兄弟,所以什么都站在他那边。你给我滚,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的讨厌,一样的渣。”
气不打处來的归寄蕊脸上那腾腾的怒气,形成一股股怒浪向度弘毅迎面扑來,她那满是怒火的眸子毫无遮挡的直射着他。
度弘毅怎么不知道归寄蕊这个暴脾气,上前两手细长如碧玉的大掌牢牢握着归寄蕊的双肩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生气会让女人变老的。”
归寄蕊转动着气鼓鼓的眸子,挣脱度弘毅的双手道,“死人妖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还有我都帮你干了一个月的活了,把工资给我,把我的卖身契给我,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你个死瘟神真是越看越讨厌。”
话毕归寄蕊用力的推搡着度弘毅的胸膛,使他往屋子外面走,这两天真是秽死了,学长移情别恋了,还莫名其秒的被度弘毅的暗恋者打了一架,一不留神又沉醉在这个男人的吻里。
妈蛋,她才不要被谁谁控制着,她一定要寻找自己的新生活,就算沒有男人他一定活得很好。
“归寄蕊你知不知道你的脾气很臭,就冲着你这样的态度,卖身契我不会给你的。”度弘毅忤在那里,并沒有因为归寄蕊的推搡而移动脚步,对于归寄蕊的愤懑和不满他全身不放在眼里,脸上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的冷硬。
“呸,你以为你是神呀,每个人都要屈居于你的脚下吗,滚滚滚,看到你就心烦。”经受过一系列的打击的归寄蕊真的沒有心情和他耗,她真是烦乱死了。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走就是了。”度弘毅怒了怒嘴,算了是他自作主张,这一个月來他的确故意以归寄蕊的痛苦來做取乐,她生气那也是理所就当的,现在她对自己厌恶也无可厚非的,在尝到她的甜美后,他有种想缓和他们关系的冲动。
度弘毅转身缓缓的走出了房间,并轻轻的为她带上了门。
翌日,陆夏语从昏昏沉沉中醒來,映入她眼帘是即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她慢慢的支起身子,环顾着房间的四周,虽然说房间已经换了一切的摆设,可是房型她再也熟悉不过了,而且和那天他与袁虹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
陆夏语有些嫌恶立即坐了起來,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要她再睡这一张床,一想到他和袁虹恩爱绻缱缠绵,她的心又硬生生的裂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想怎么补都补不牢,胃部传來了一阵阵的翻滚,原來她对这张床是如此的嫌恶的态度。
匆匆的下了床,又忍不住环顾着这间她曾经充满着期待和期许的地方,现在的它已经换上了新的家具,就像换了一个新的主人似的,陆夏语拖着踉跄步伐的冲出了房间。
又回到那个冰冷的儿童房,陆夏语在扶额在收桌上呆坐了一会后,刚想起身去洗漱,门外就传來“笃、笃、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