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祁北浑身冷汗,正要详细问询,只听见背后响起了予辉的声音:“二叔?您怎么躺在街道上?”
晓晓吃惊:“他真的是你二叔?”
“你跟七尾拆了我房子,我还能去那儿住?”老乞丐以见到予辉的愤怒回答了晓晓的疑问,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祁北和晓晓哪里想得到,居所里没找见的二叔,居然在进了小巷没几步路的距离处,就这么巧合地碰上了?
予辉连忙从脏污中扶二叔起来,看他一身脏污,心痛地嘟嘟囔囔:“您这神志是愈发不清醒了。是,是。上回我上岸,七尾那小子是掀了你房顶,可我不是让人重新盖好了吗?叔你老糊涂了?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偏要谁在街道上?”
老乞丐哈哈大笑,指着予辉的眉心和额头:“我?糊涂?大侄子你看不出来我在摆摊儿算卦吗?我再糊涂,也能看出来你坐上白虎已经驾临婚姻宫。哎呦大侄子呀,最近遇着哪家姑娘了?嗯,是我之前说过的母老虎没错,这姑娘凶得很呐。”
晓晓冲予辉和祁北做了个鬼脸,心里大约想到驾临他婚姻宫的母老虎可能是哪一位。
予辉大叫莫名其妙。祁北摇摇脑袋表示听不明白,他察觉到,又是跟老乞丐纠缠,又是偷看小虫杀手,又是讨论两颗财星,在此浪费的时间太多,他手上可拴着一条人命呢,连忙回归正题:“二叔,我们是来这儿寻飞翅的。”
其实予辉早就盯上了二叔怀中抱着的另一个小罐子,老乞丐死死抱住:“不给,不给。”
晓晓指着他:“没错了师兄,第二个小罐儿里肯定是飞翅。”
祁北诚恳地请求:“您可说了,给我算完一卦就给我飞翅。”
“你还真长了个笨马脑子啊?天底下哪儿有我给你算命,还得给你报酬的?再说,飞翅这么宝贝,轻易给你?”
这句话变相承认了罐子里是飞翅。
“真的是飞翅吗?”祁北兴奋道。
“肯定是。”予辉出卖起自家二叔来毫不手软,“金乌神使,赶紧来帮忙。咱来制住他。”
于是两个大小伙子对准个年迈老人左拉右扯,晓晓瞅准机会往他怀里一掏,哪里知道刚摸上罐子把手,就觉得耳边身后有一阵阴森森的风,正打个哆嗦回头看去,原来,一双死人一般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后脑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十多岁模样的男孩子。
首先叫人注意到的,当然是那孩子无比空洞的眼睛。这也着实叫祁北吓了一跳。
看他身形和面孔,岁数不大,应该是个孩子。
男孩子的整个一张脸十分呆滞,好像面部神经坏死,肌肉不受控制,随时随地毫无理由地颤抖,嘴角弯度怪异,似乎在伤心地哭,又好像在傻笑,整个人都十分不正常。难道是个傻子吗?可他的手里居然玩转这一把匕首。傻子能把匕首玩的如此流畅吗?刀片寒光四射,吓得祁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