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的到来给城民吃下了颗定心丸,所有人都很想看看祁北的模样,跟他沾光蹭点儿仙气,同时也难免稍有失望。关键问题是,金乌神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金乌神使赏脸出席百花大会。这大概解释了为什么当日人山人海,风临几乎全城都出动了吧。
“人们口中的金乌神使,与你是旧相识吗?”御官微微低头看着给自己整理衣襟的百灵夫人,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百灵夫人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桌子,还好还好,不在桌上,时禹应当没有看到。
那面手镜。唉。那面手镜。
一时间,她居然不记得最后一次给小翠说的,究竟是“丢掉它吧”,还是“留下吧”。
怎么就稀里糊涂收下了手镜呢?收了礼物也罢了,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迷迷糊糊错认那凶狠的黑衣女子是金乌神使的心上人,还想着把手镜还给她……
当着多少外人的面儿,还有金乌神使的面儿,可真出大糗了。
更叫百灵夫人胆战心惊的,是叶时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那面镜子:“我见小翠要扔掉。为什么不要了呢?这镜子虽然有些磨损,但不失为做工精巧。赶明儿我叫人给你修修。”
天啊。他人送的手镜就在丈夫哪里?百灵夫人腾然脸红!
“这个,这个是、是金乌神使送我的。”她连忙抢回来,这烫手山芋丢也不是,存放起来也不好,整个人变得结结巴巴,词不达意,“是、是,我觉着还算好看,他就,就送我了。”
御官笑道:“不就是面镜子吗,你紧张什么?”
百灵夫人恼死自己了。
御官有意无意间提起:“说起来,这个金乌神使跟咱们也有缘分。”
“哪儿有什么缘分!”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否认,可这不就更败露了矛盾复杂的心事?
百灵夫人也不知为何会有一阵慌乱,本该很好澄清的,为什么说不清道不明了。
她低下头,道:“我们不是旧识。我跟挚儿在风临城门口第一次见到他。第二次见他是在太史府后院,百戏团在附近搭建戏台。然后便是醉仙酒楼里与你一起的时候。还有昨天,小翠喝井水榨的梅子汁中了毒,他帮着找到了解药。就这些,没有别的。”
御官微笑道:“夫人不必慌乱。我自然知道的。”
百灵夫人默默琢磨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今日的百花大会,金乌神使也会参加吧。”御官又似有意无意间,道。
“听他身边的小童还有他师妹说会参加。想来太史府也不可能不邀请他吧。”
御官颔首,低声道:“有机会定要当面谢他。”
“谢他?”
“当然。要不是金乌神使挺身而出帮忙极力澄清,我们两个可下不来醉仙楼。昨日他还救了你身边的丫鬟。难道不该好好感谢吗?”御官有感而发,补充道,“我觉着跟这位金乌神使祁北的相遇,大约是老天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