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没反应过来,仿佛她还活着一样。
这时候叔儿站起来,抡起凳子就吵那小子过去了,嘴里嚷嚷着:”你个鳖孙,反正没有人救你,最后还不是要死。倒不如我帮你一下,你也别怪爹。”
这架势不想卡玩笑的,要是真轮下去的话,这小子铁定没有命了。
我推了叔儿一把,他没站稳摔在地面,但是手里面的凳子依旧砸在了这小子脸上。
等在睁开眼睛时,那小子的一只眼睛珠子已经掉在床上,他伸手拿了起来,打量了几秒后,一下就放到嘴里面了。
现场无比的森然,我也是愣住不走了,根本就是两条腿完全没有一点力气,能站着已经算不错了。
叔儿看见这场景后,跪在地面就痛哭起来。
十年浩劫没有难住他,现在却哭得跟烂泥似的。
我不禁想起来阿婆说的话来,这些都是报应,报应的不止是这两个人,更有可能在说我和阿婆自己。
这孙子玩意儿,又开始自残了。
鲜血仿佛激发了他的某种东西,一嘴下去,旧伤没好,新伤又出来了。
随后,那个女司机也是这样,往嘴上咬去,血液一嘴都是。我心里面也是冒出来了一个效仿的念头,同时间,我的脸出现一股寒意。
我抬起自己的手来,一个劲儿的盯着看。
现在我有这么一种错觉,仿佛只要以最咬下去,就能吃到世界上无比美味的东西一样。
这更是一种心理的满足,就好像瘾君子不抽点东西,心理总觉空落落的。
一嘴下去,钻心的疼痛从手掌里传来,我惨嚎一声,捂着手跪在地面。
医生闻讯赶来,他们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管镇定剂下去,那两人终于安生下来了。
我也没有逃掉,依旧挨了满满一管,当即眼睛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等醒过来时,发现这间病房里面又多了一张病床,而我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病床上面。
他们两个人也是如此。
家属再给他们喂饭,可是他们一直在诡笑。
”叔儿,快把我放开。”
我一脸祈求的看着叔儿,他跟没有看我一样,说是:”小侄啊,医生说你们的了怪病,需要绑在床上,不要怪叔。”
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每家的娃儿都是心头肉,看见娃儿成这种样子,痛的是心啊。他能够撑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可现在阿婆走了。
我看着天花板苦笑起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许下一个就是我。
喂了几口,叔儿端着粥来到我面前,说家里的钱全部给娃儿看病了,没啥好东西,将就着来几口吧。
这碗粥是那小子喝剩的,一想到刚才这小子咬爆自己的眼睛,我就没有胃口,尽管肚子饿得慌儿。
看见我不张嘴,他也没有强求。
到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个医院,去十八弯找那个叫龙十八的人,可是现在我被对待精神病一样,死死的绑在床上。
到最后,我真没有办法了,就算说是要拉始,他们也不愿意松开我。
到晚上,我让叔儿报警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有那些人介入会更安全一些。
叔麻木的摇摇头,说是不能报警,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张扬。
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如果早一点走的话,也不至于被绑在这里吧。
到晚上,那小子居然出现了一点意识,他在病房里面大闹大脑,哭喊着说自己肚子饿。
叔儿当下激动得直打哆嗦,不停点头说想吃什么,这就去买。
这小子什么都不说,不停的念自己肚子饿,结果从从下面买了些水果和吃的上来。他看都不看一眼,不停说自己肚子饿。
叔儿没办法了,就差给他儿子跪下问想吃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说自己想喝奶。
这句话,可把叔儿吓得够呛儿。
至于结局,那就是叔儿把医生叫来,又是一管镇定剂下去,那小子安生下去。
当然,一起的还有我。
看着镇定剂不断被推入身体,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来。
一天内,我连续挨了两次镇定剂。
当然,这间病房里面的'病人'不打针不输液,只是每天固定时候来一管那玩意儿。
当天夜里,那种感觉又来了。
我想要醒过来,根本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当即预估寒意从脚底板冒出,顺着后背往大脑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