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小将——相云虎,将长枪往地上一刺,青石板立即应声碎裂,枪尖入地半尺,众人哑然。
沐妧不动声色,自遇刺后,保护她的禁军全换,一时难辨真假好坏。
今天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正好一试。
相云虎高声道:“你们拦在长公主的驾前,可知何罪?奉劝大家一句,趁早散开,否则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什么?我们所犯何罪?这位将军还请把话说明。”一位学子走上前来,桀骜不驯道。
相云虎:“敢问学子尊姓大名?”
那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吾乃滨州李新举。”
相云虎恭敬有礼:“敢问阁下为何挡长公主的驾?”
李新举本以为得知姓名,会被当出头鸟一般教训,谁知此人一下温文有礼,一时倒气焰不起来了。
“长公主来国子监本已不当,此番德行有亏,与吾等为伍,实为于理于情不合,有辱斯文。还请皇上为吾等做主,收回成命。”
说完,便跪地不起,后渐渐跪到一片,后一大片。
被人群遮掩的马车鹤立鸡群,极为醒目,地上一片雪白。
相云虎与一众禁军:“······”
他们还准备大干一场,谁知还没打,人家便跪地不起,硬怂了!
娘的,文人难缠啊!
沐妧往前走一步,便有无数人挡住前路,寸步难行。
咯咯···硬的不行,来软的!
果然符合文人的一贯作风,惹急了,死人了,你这个长公主的名声更臭了。
沐妧:闭嘴!不想想办法,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你是哪头的?
咯咯···呃···关心则乱,眼下该怎么办啊?
沐妧:你是神仙你来啊!
咯咯···神仙也不是万能的,因是你种的,自然由你来解。爱莫能助。
沐妧:你大爷,有困难就是我,要你干什么啊?
大吉悻悻,闭嘴了!
老实窝着吧!
论嘴皮子功夫,他一向不如沐妧,都是辛酸泪,从一次次失败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
杜鹃与另一个小丫头——莲玉气极,还自诩为文人,却做着无赖的事情,比无赖还不如。
若非长公主一直拦着她们不让言语,早骂起来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沐妧沉声问道:“尔等所言,可亲眼所见,有凭有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真凭实据。貌似有吗?
亲眼所见,更是没有!
但是,证言凿凿,很多人见了那个贼首衣衫不整,两条腿晃荡。
“我···我亲眼所见,那贼首衣衫不整,连条裤子都没有。许多人都看见了,亦有那贼首的证言为证,长公主又何必扭曲事实,强词夺理?”
孙科梗着脖子,义正言辞,获得众人的认同。光辉感增强,终于还了一些那天被打的屈辱。
醒来后,浑身疼痛难忍,隐私处更是痛苦难言,一度以为是废掉了。
附近无人,连个脚印都没有,凶手只会是长公主这个恶毒的女人。
原来他还有些怀疑,毕竟他认识的长公主痴傻如孩童,好骗好说话。
但是经过遇刺一事,再联想那天发生的一切,总结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长公主不痴傻了。
细思极恐,他那一天从一开始便落进长公主的罗网,往里钻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