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伸手抚上丰钧的脸,带着追忆沉痛深情:“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原来的千皇凌渊···祥亲王···师兄···”
丰钧心神一震,泪水涌动,又惊又喜又怕:“沐妧,你···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沐妧抱住丰钧,紧紧相拥,多少次心痛,多少次身死,多少次失而复得,苦苦挣扎,逃避诅咒,但睁开眼醒来后,依旧重复着。
“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丰钧,凌渊,还是习惯叫你丰钧,这一世终究是不同于前九次,我陪着你一起。”
丰钧心中放下所有的重担,被喜悦充斥:“好!不打算回天界了?”
沐妧身形一僵,语气冷淡:“不回去了!”
大吉心惊肉跳给榕树传神识:我好像感觉到沐妧的神识了,但有些不同。
榕树从床上一下跳起:阿妧已经醒来了,太好了,我们一起去找阿妧。
咯咯···我与沐妧签订了生死契约,她的一切变化,我或多或少可以感知到。
榕树不以为然,来到大吉的住所将大吉扛在肩上便走:感知到不同又怎样,再怎么变化也是阿妧,难道还会换了一个人不成?
大吉把头缩进翅膀中:这···这远远比换了一个人更为严重,沐妧恢复记忆了。
榕树如被雷击:你说什么?阿妧恢复了记忆?有···没有搞错?
大吉瓮声瓮气:你觉得这件事情搞错了有什么好处?
榕树马上转身,一溜烟回到自己的房中,砰的一声关上门,将大吉一把扯下扔在床上:你妹,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早说?
我的天啊,不敢想象阿妧恢复了记忆,对我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啊?
大吉窝在床上沉默不语,想起过去答应沐妧的种种,虽是善意的谎言,但若追究起来,以沐妧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
突然,大吉抬起头看着茫然无措的榕树:你又没做错事儿,何须如此担心?
榕树失魂落魄:完了,以阿妧爱大魔头的程度,我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咯咯···你说沐妧的记忆全部觉醒,会是哪一世的性子?还是全部的记忆加起来···
“哪一世的性子?连这么无聊的问题都出来了,看来你们对主子也不过如此?”一道傲娇之声冷漠响起。
榕树和大吉一惊,齐齐看去,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你怎么会在这?”
周依凝在房间中踱来踱去,心里如有群蛇乱舞一般,难有安静,痒痛难耐。沐妧用了牵魂引,定然是恢复了部分记忆,此刻怎会毫无动静呢?
见自己无缘无故惨死多次,且不断继续,毫无转圜的余地,会气得发狂,失去理智,离开丰钧?
以她对人心的揣摩,不会出错的,等着好戏来临!
房间中,丰钧抱着沐妧,九生九世的记忆觉醒,甜蜜随之涌来:“阿玉,芷青,该叫什么呢?”
丰钧亲吻着沐妧的额头,沐妧抱着丰钧:“沐妧,今生今世,只沐妧!”
丰钧的声音中带着撒娇:“好!还需三媒六聘,洞房花烛?”
沐妧:“只要你!”
······
榕树与大吉不可思议的瞪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中的圆桌上的一只金色的小乌龟,如碟子一般大小,浑身金色,九只凤头齐齐伸出,一条小小的尾巴只露出尖尖部,神情傲娇,虽小巧可爱,但却让榕树与大吉如同见鬼。
九头玄龟慢慢悠悠的飘到半空中,九只凤头戏谑的看着一树一鸡,嗤笑道:“怎么一千年对你们来说很长,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大吉回过神来:“我问你,沐妧突然恢复记忆是否与你有关?”
九头玄龟眼神冷冷:“怎么你有意见?”
九头玄龟威望颇深,已根深蒂固,但大吉一想到他与众人合力而准备的局被破坏后,且是一心向着沐妧的九头玄龟,仍是怒不可遏。
“知晓打不过你,但你也不能这般擅自做主,私自毁坏沐妧今生的道路,可知为了这条逆天之路,我们走的有多辛苦?就是为了让沐妧不再重蹈覆辙,你倒好,一出手便坏了所有!”
九头玄龟的九个头颅上的每一双凌厉狭长的凤眼都瞪着大吉:“主子的九生九世,你们应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哪一次不是在他们爱得最难分难舍的时候惨死?”
“你们想改变现状,但没这个机会,更没实力,可以说是束手无策,这才想出一个逆天改命换魂的法子来,是延长了大魔头与主子的相恋时间,也有一些效果,但结果怎么样?”
“无论你们怎么做,大魔头与主子之间的十世恋情是刻在三生石上,无法改变。”
“主子与大魔头若没恢复记忆,依然是任人宰割,继续惨死。身边哪怕有你们相助,有无数人帮忙,也是同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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