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山林里,清河军的士兵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蛰伏着。
不远处的行省公路上,举着火把的民军队伍在黑夜里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
精疲力尽的民军部队在连夜的赶路,疲惫和饥饿侵蚀着他们,让他们的步伐宛如灌了铅水一般沉重。
“扑通——”
有疲惫不堪的民军士兵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体力和精神的巨大消耗,让他仅能够大口的喘气了。
周围那些满脸颓丧麻木的民军士兵看了一眼倒下的士兵,旋即又将目光收了回去,没有再多看一眼,任由他倒在冰冷的泥水里。
濒临死亡的伤兵哀嚎声时不时的在路旁响起,他们在挣扎着,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们。
这一支民军部队笼罩在萧瑟凄迷的气氛中,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杀!”
山林里又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突然冒出了无数的松明火把,在潮水般的脚步声中,影藏在黑暗中的清河军再次出现。
“快跑啊——”
“贼军来了——”
士气低迷的民军士兵看到从山林里杀出的清河军部队,他们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心思。
“不要跑,不要跑!”
一名民军的营将还试图控制部队击退清河军,可是民军四散而逃,压根就没人理会他的呼喊。
“哎呦——”
这名民军的营将声嘶力竭的喊着,可是很快就被慌不择路逃窜的士兵给撞翻在了泥水里。
当他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手里攥着雪亮战刀的清河军已经冲到了跟前。
“别杀啊,别杀啊,我投降——”
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清河军士兵,这名民军的营将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兵器,跪地求饶。
一名满脸凶光的清河军士兵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让这名民军营将啃了满嘴的泥水。
清河军士兵摁住这名民军的营将,一双大手迅速的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番,将他靴子里的匕首给拿走了。
“去路边蹲着!别挡路!”
缴获了民军营将靴子里的匕首后,清河军士兵将其拎起来,推搡到了路旁。
同这名民军营将一样,无数四散而逃的民军士兵体力不支,很快就成为了清河军的俘虏。
“这仗打的真没意思,一个个胆小如鼠,见了我们就跑。”
看到一串串的民军俘虏被羁押集中到一起,率队出击的清河军旗营长岳山也是满腹恼骚。
岳山率领一个旗营五千弟兄埋伏在幽暗的山林里,他的本意是吃掉民军的这一支后卫部队。
可是他们一出来民军就溃散了,导致他们都没出手的机会,光漫山遍野的抓俘虏了。
岳山他们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就俘虏了民军的后卫部队,抓了足足的六千多名俘虏。
“爹,后卫部队那边有喊杀声,要不要派兵回去增援?”
看到后卫部队那边有无数的火光和喊杀声,秦云策马奔到了骁骑将军秦风的跟前,大声请示。
后卫两个营都不满编,仅仅只有六千余人,秦云担心他们不是清河军的对手。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继续前进。”
骁骑将军秦风没有让自己的儿子率部去增援后卫部队,而是决定继续前进。
秦云虽然觉得就这么抛弃后卫数千士兵不仗义,可是想到后卫能够挡住清河军一阵为他们争取时间,最终也只能叹气。
清河军神出鬼没的出击,他们总是从民军薄弱的地方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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