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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回忆,“香囊……阿柳,我最近可少了香囊么?”
叫阿柳的侍女也跟着回忆,答:“没有,夫人。”忽然,她想到什么,又道:“不过,老爷入葬时,夫人叫我们放了一个进去,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是不是这个?”元城艰难地动动身子,从袖口处扯出,奈何双手绑住,丢不出去,只好道:“阿柳姑娘,过来看一下。”
阿柳上前拾起香囊,脸色骤变,惊悚一叫,吓得扔在地上,带着哭腔道:“的确是老爷陪葬的那个,还有夫人亲手绣的莲花。”
在场人闻之色变,胆大的家丁拾起递到李夫人面前。花瓣两处有淡淡的污点,那是她不小心扎破手指落下的,她对这个香囊印象深刻,确实是陪葬的。
她猛然大惊,从位子上站起来,颤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夫人,先松绑,这样你低头说话脖子难受。”元城嘴角带着浅浅微笑,他知道,此事有转机了。
孟江离忙道:“对啊,夫人。本来我们就是觉得事情有怪,才会闯你房间,现在要想查清楚,没准还来得及。”
李夫人震惊之下终于点了头,他们二人重新享受到了贵宾般的待遇。大半夜的吩咐厨房做了宵夜招待。
孟江离边吃边说:“夫人,实话实说,你那房间我一进去,就感觉妖气很重,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比如晚上喘不过气啊,做噩梦之类的?”
“好像……是有些,还是觉得比较冷多些,明明已经是夏季,我却依然觉得冷气阵阵,半夜偶尔冷醒,还要盖床被子。我还以为是身体不好,还叫大夫开了好些药。”
而此时李夫人正在灯火下,看起来的确有病弱的样子。
“这就对了夫人,你应该是邪气入体了。”孟江离大嘴一抹,立马下判断。
“这,可怎么办?”她想到刚才没问完的那句,“这个香囊你们是怎么弄来的?”
“就是闯你房间的黑影掉落的……”孟江离将今晚所见所闻都一一讲给她听,这听得李夫人害怕连连,嘴唇发白,身体不适。
元城捅捅身边人,让他住嘴,提醒她:“夫人不要害怕,这几日我和孟道长会留下来查探,只要配合我们就好。”
李夫人心中感激,请求他们一定要帮忙。
这时候,孟江离吃饱喝足,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夫人,我这里呢,刚好有张降妖除魔的符咒,你可以贴在房间上,就没有鬼怪敢闯进去。”
“太好了,谢谢道长。”说着,阿柳就准备接过来。
“只不过……”他拖着老长的话音,李夫人一下就明白了,立即命令侍女取来银两买下三张。
一旁的元城只是苦笑,接下来的几天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蛇妖呢。
几天后,孟江离抱着元城胳膊睡到天亮,别说妖怪,连只猫都没有。
李夫人房间也没有异样,院里的人皆赞扬:孟道长好厉害!
孟江离每次都是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元城在一边微微笑着,看得孟江离恼火。
由于一直风平浪静,没有邪祟,他的府被周边有钱人买走了好几张,一到无聊时,就把银票拿出来数数,实在美滋滋得不行。
侍女阿柳和他们相熟起来,经常讲起往日李老爷和夫人之间的爱情故事。
原来这李老爷没发家时,就是普通的穷小子,后来机缘巧合下和朋友合作,小布庄一下子发展起来,他也变有钱了,就娶了李夫人。那时的夫人其实和别人有婚约,李老爷用钱劝退了未婚夫,最后和夫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说白了,就是“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媳妇儿”的豪门暴发户故事。
阿柳对这个话题很上心,时常拉着孟江离花痴讲述这些情情爱爱的事,直到她说:“可惜老爷英年早逝,壮年就走了。夫人肚里还有个遗腹子,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有多艰难,这么大的家就靠她支撑了。”
元城耳朵突然竖起来,警觉道:“你再说一遍。”
阿柳又把老爷夫人的爱情故事讲了几个字,元城打断,“不是,你说李老爷最后怎么了?怎么死的?”
阿柳仔细想想,认真道:“病死的。”
“什么病?”
阿柳摇摇头,道:“暴毙身亡,我们谁都没有料到。”
孟江离听进去了些,也问:“身亡之前,李老爷有去过什么地方吗?”
看到他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阿柳也认真回:
“三定山的腾跃山庄。”
此言一出,元城和孟江离二人面面相觑,腾跃山庄他们去过,就是壁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