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更别说什么证据了。
而白大娘进来之后就绝食了,不说一句话。能活到今天,都是由狱中的婆子撬开了嘴往里灌的米汤。没说之前,他们一个都死不了,想咬舌头,把牙打掉。这些人在狱里,有一千种法子让你苦不堪言。可就是这样,白大娘生生的咬住了嘴,一个字都没说过。
而满娘说得最快最多,看了白大娘的境遇,她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下子就把自己所知全倒出来了。给她药的是黄府的二管家,只是说乔家大爷得罪了他,于是让他们难受一下。
满娘也不知道黄嬷嬷派她来的真实原由,她也只是以为乔家的爷们只怕之前真的得罪过主子,所以黄嬷嬷派她来看着小小姐,其实是为了打探乔家男人们的消息。她其实也下不去手,被逼得狠了,就给青青吃一点,平时万不敢的,不然青青怎么能拖五年,而且还没死。
柳大人给黄良看的就是满娘的口供,还有仵作写的验尸单子,当然还有青青出的白大娘家抄出的毒瓶的报告,证据自不能给黄良看,他只是把这些指向性的东西放到了黄良面前。
“二管家?”黄良面不改色,只是轻轻的弹了一下单子,“这个人五年前就离开黄府了,原本就不是什么心腹,雇来的人,看着能干才帮着做些迎来送往的小事。他为何要杀一个捕快的女儿?”
柳大人看着自己的舅兄觉得好像有点不认识了,他轻轻的把一幅自己看过贞娘尸体后回来画的一幅小像放到了黄良的面前。
“认识吗?”柳大人轻轻的问道。
“不!”黄良看看,摇摇头,又瞪着柳大人,“贤弟,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我兄弟三十余年,有什么事不能明言?”
“我女儿,贞娘。也是你的亲外甥女,当初生下来,就偷偷交给了杨家。我们对外宣称,你妹妹因为早产而生下死婴!”柳大人轻轻的说道。
黄良的脸抽了一下,他在柳大人的逼视之下,竟然说不出一句自己不知道的话,好一会儿,“所以,现在你觉得是我派人杀了贞娘和杨家夫妇,还有差点把贞娘的女儿一块杀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要做,为什么我不在贞娘小时候动手?那才是一劳永逸,非要她嫁人生孩子才弄死她?”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贞娘死在老太爷去世之后一年。那时你被夺情,留在京中供职,二舅兄带着孩子们出京守孝了。然后不到一年时间,贞娘就去了。我查过她是汞中毒,而她在白家的脉案也显示,她生病在老爷子去世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柳大人的嘴角跷了一下,“老太爷临死才告诉你贞娘的身份对不对?他告诉你,是想让你照顾贞娘,我们都不在京中,所以你这个做舅舅的,就得多做一点。然后你害怕了,你跟老太爷不一样,那时先皇还在,你害怕贞娘的存在让先皇知道后,不但柳家,包括你黄家都跟着一块倒霉。所以你要趁我不在京中,用你妹妹的人手,把这事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