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正中央,谦清安向郁戟行礼道,“我是谦清安,‘艮万’之人。您的传书师傅已经接到了,便令我来此处。”
听闻,郁戟审视着下首清丽绝伦的谦清安,“‘艮万’没人了吗?”
谦清安不卑不亢地直视着郁戟,眼神里透露出寒光和坚定,“吾乃七代。”
看着似曾相识的表情和熟悉的话,郁戟收起了自己的那些心思和轻视,轻轻地笑了一声,“谦恕倒是会培养人。”
“我会把您的话带给师傅的。”谦清安看到郁戟那意味不明的笑,眼神闪了闪,“您缪赞。”
“即使如此,那就去看看朕的美人吧。”郁戟居高临下地看着谦清安,“希望你不要像之前那些庸医一样。”说到这,他莫名地笑了一下,“朕觉得,你应该不希望和他们团聚的。朕也觉得麻烦,毕竟,谦恕那家伙,不好得罪啊。”说完后,他脸上露出了有些血腥的笑容。
闻言,看着郁戟的笑容,谦清安直视郁戟,直觉觉得郁戟很危险,不像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好。”顿了顿,她也笑道,“我的本事,不容小觑。”语调里有着寒意。
郁戟听罢,微微愣了愣,笑了,“有点谦恕的影子。那就去吧,朕很期待,你的本事。”
郁戟抬抬手,他旁边的侍从便走到谦清安身边,“请随奴来。”
谦清安颔首,向郁戟行了个礼,“清安告退。”便跟着那侍从走了,淋沁紧跟着行了个礼,然后跟上了谦清安的脚步。
出了门,连雍仍然在外面候着,那个侍从对着连雍道,“把贵人们领到贵妃的殿去。”
“诺。”连雍行礼,然后朝着谦清安道,“请随婢来。”
谦清安颔首,走到连雍身边。连雍微微地低着头走在谦清安身边,不时地出声指点方向。
“姑娘,前面便是贵妃的寝宫了。”走了一会儿后,连雍指着前面那一处水上宫殿道。在往那处走的时候,连雍低着头突然开始轻声地说,“贵妃自上月开始便得了这个怪病,先是四肢开始疼痛,然后渐渐地整个身子,包括五官都开始疼痛,最后就以至于每日每日身体都疼痛难忍。并且,不仅仅是疼痛,贵妃好像还得了癔症,她开始忘记自己做的事情,还会不定时的陷入幻想。更可怕的是,即使忘记近期的事情,陷入幻想,疼痛感还是会在,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感觉。”说到这,她顿了一下。
谦清安听着连雍的描述,陷入了沉思,感觉这个症状很熟悉,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连雍抬头看了谦清安一眼,发现她在认真地思考,又快速低下了头,继续说道,“贵妃名柳清,乃王都商贾之女,长相绝美,才资出众。皇今年出巡时遇到贵妃便把她带回了宫,隆恩甚重。一月前贵妃突然得了这个怪病,太医医治不了,皇便从天下大肆招揽名医为贵妃医治。但是”说到这,连雍语调里带了一丝沉重,“贵妃病太怪了,太医和那些名医都医治不了,皇大怒,除了几个尚且可以缓解贵妃病症的人,就把剩下的全部……”到最后,连雍已不再说话。
但谦清安已经全部懂了连雍的意思,她重重地皱起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感到不舒服了,因为这宫中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淋沁更是气愤和悲哀,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和地点,所以只好强行忍下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