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谦清安的神情变了,她终于知道第一次看见柳清的时候那股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她与郁竹,有着几分相似。但司曙,郁竹的母亲,谦清安还是第一次听说,她只是昨天听郁竹提起过一次,连雍是司曙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听出了谦清安语气中的疑问,柳清讽刺道,“如果郁戟不爱司曙,那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寻找司曙的替身,你去仔细看看这皇宫中的女人,如果你见过司曙的画像的话,就会发现,哪一个不跟司曙有点相似。但可悲的是,郁戟爱司曙,但这种爱,是扭曲的爱。那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爱,是不会被替代的。如果郁戟真的很爱司曙,为什么要寻找她的替身,独身过完剩下的日子不好吗?你再看看司曙的结局,在冷宫中死去,甚至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只除了她是六皇子的生母。就连六皇子,也很少被提起吧,更遑论六皇子的生母了。“
“但更可悲的是,郁戟在寻找司曙的替身,但他却容忍不了和司曙很像的,也就是司曙亲自抚养的六皇子的存在。他不允许六皇子私自进宫,也不允许六皇子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出现在任何有他的宴席、场合,甚至连其他皇子公主的平等待遇,郁戟都不给六皇子。”
“只有在那些需要六皇子的地方,比如战争,比如灾祸,他才会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这还是因为六皇子不是个庸才,而是个惊世之才。”
谦清安听着柳清的话,心里很难受,她很心疼郁竹,他所经历的那些,本不是他应该承受的。那些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本就不该牵扯到这一代。
“郁戟对自己爱的人都是那样,对我又能好到哪儿去呢?”柳清抬头,看向头顶的屋顶,“外人只知道我柳清荣登贵妃,享尽天子宠爱,尽享奢华富贵。可是呢,郁戟表面是个谦谦公子,温和俊雅,实则暴戾易怒,掌控欲极强。”
柳清低低地笑了,带着苦涩,“可是不能否认,郁戟太聪明了,他懂得怎么折磨一个人才能让那个人最痛苦。我只要有一点不符合他心中的司曙的形象,他就会剥夺我的自由。一个人长时间被剥夺自由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我是一个那么向往自由和辽阔的人,没有自由是会逼疯我的。”
“我也曾绝望地自杀过,可是被郁戟救回来了。”
渐渐地,柳清的表情又温柔了起来,很快又变成了痛苦,继而又换成了喜悦,最后,痴痴地笑了起来。
谦清安见柳清又失去了神智,马上起身,拿出药箱里的银针,迅速准确地扎入柳清的穴位之中。
在将近一刻钟后,柳清的神智才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谦清安给柳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你大概今天能恢复神智的时间又到了,我给你施了针,最多只能维持你半个时辰的清醒。”
柳清接过水,“谢谢你。”表情带着痛苦。
“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神智我可以帮你维持一下,但痛苦我没办法。是有药,但会有瘾,所以我不建议用。”谦清安看着柳清痛苦的表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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