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昏迷不醒,但是大老爷同梁希宜商量还是要把国公爷移回国公府才是。万一就算是这么过去了,也没有湘南侯府道理。
落叶归根,梁希宜晓得大伯父虽然没提及那个死字,但是简而言之,就是不能死外面吧。于是开始忙碌着如何把祖父平安运回去,马车太颠簸,总归是不可以。
欧阳穆直接从九门提督调来四个身高均等壮士,抬着宽轿子,小心翼翼纹丝不动送定国公回府。梁希宜感激于欧阳穆那句愿意让她守重孝,发自内心接受了欧阳穆,便不再对他冷冰冰,还忍不住关心了下他,道:“忙了一日,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我一切安好。”
欧阳穆心底激动不已,面上却不敢轻易显露出来,说:“我从姑爷爷那里借调了个太医常驻国公府,明日就会过来,你放宽心,不管出什么事情都有我陪着你呢。”
梁希宜见他热略情话,红了脸蛋,轻轻说:“嗯。”
欧阳穆见四周无人,两只手忽捧住了梁希宜脸颊抬起来,低头速吻了下她额头,然后抬起头,佯装什么都没做似坦荡说:“那我走了。”
梁希宜脖颈都红透了,狠狠点了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欧阳穆走了两步,回过头见梁希宜还站夕阳暮色下,淡红色余晖将她明亮脸颊映衬着五彩缤纷,夺目耀人。
“希宜,我走了。”他扬声道,唇角轻轻扬起。
梁希宜眼底带笑,又点了下头,两脚仿若钉子似镶地面上一动不动。
欧阳穆目光灼灼看着他,索性倒着走路,直至花园门口,又扬声说:“我真走了。”
梁希宜嗯了一声,依然站远处望着他离开。欧阳穆徘徊了片刻,又走了回来,道:“我送你回去吧,否则总是有些不踏实。”
梁希宜咧嘴笑了,说:“我家里,你还想送我回哪里?”
欧阳穆站原地想了片刻,说:“你要守夜吧,我送你过去。”
梁希宜点了下头,任由他跟着来到了定国公休息房间,说:“好了,我到了,你赶紧走吧。你身上还有差事,岑哥儿又不再京中,别是耽误正事儿。”
欧阳穆愣原地不动窝,道:“我看着你进去,然后就走,其实,于我来说,除了你以外,真没什么正事儿。”
梁希宜脸颊微红,眼底溢满笑意,说:“你就知道哄我,不过算了,我信你便是。”
欧阳穆见她娇笑模样,不由心跳加速,胸口溢满浓浓蜜意,道:“明日我过来看你。”
梁希宜嘴唇微张,刚要拒绝又想到他必定是不会听她,索性随意吧。
夜幕降临,欧阳穆踏着昏黄月光离开,脚步轻异常,刚刚抵达靖远侯府大门口处,便被上官虹截下来,道:“大公子,老侯爷寻您说话。”
欧阳穆见他脸色沉重,低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上官虹环视四周,欲言又止,欧阳穆瞬间明了,怕是事情不少,果然书房内不仅祖父呢,连大伯父都赶了过来。他先是同大伯父行了礼,站一旁月哥儿旁边。
欧阳灿得了老侯爷示意,主动同欧阳穆解释道:“大哥,二皇子前几天四肢酸痛,今个开始莫名高烧不退,太医怀疑是天花。”
欧阳穆心底一惊,天花可是怪病,并且无药可治,撑过来一辈子不会再染此病,但是可能会花了脸,撑不过来就是与世长辞,二皇子怎么会染上这种病,必然是接触到了相同病人。
众人一片沉默,此时此刻,若是二皇子得了天花,不管结局如何怕是都要和皇位说再见了。
皇帝正愁没机会扶正五皇子,如今二皇子得病,就算医治好了脸上也会留有疤痕,史上因为残疾而丢了皇位也不少数,他算是能寻到靠谱借口了,这对于欧阳家来说,真是个噩耗。
“怎么会得这种怪病,怕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欧阳月率先启口,打破沉默。
欧阳默怔了下,道:“二皇子太不小心了,定是接触了染病人或者食物,不过现追究这些毫无意义,关键点于这病就算治好了,他脸上留下痘痕,怎么办?”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必须拉五皇子下马。他为了皇位陷害兄长罪名务必落实了。”欧阳灿经过这次远征成熟不少,倒是也一针见血指出根源。
“怕就怕朝堂上会有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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