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舞爪,却委屈不甘的被油纸伞吸了进去。
余元瞧见这一幕的表演,心中暗自发笑。这老道士修为不高,法器也多是一些粗陋的中低阶法器,心眼倒是挺多的。
这一套坑蒙拐骗使出来,又得了银钱,还又树立起了高人的形象,挺会玩儿的。
只是后面有他要哭的。
他那边胸膛拍得啪啪作响,扬言道:“鬼魂已经收起,太阳也升起来了,以后保证你们再也不会被鬼搬下床了。”
张地主觉着有些不对劲:“不对呀,里面的鬼我们见过,是个女鬼。”
“鬼嘛,千变万化的,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奇怪。”吴耀汉强行解释了一波,可他心中也变得有些怀疑起来了。
正当此时,张地主派的人几个下人刚进屋,就惊恐的喊道:“鬼啊,是女鬼!”
几个下人疯了一样的跑了出来,在张地主的指使下,将驱鬼的大能人推进了屋里,关上了门。
他们一家子正要往外院跑,余元出声拦住了他们:“张地主,别急,我还没出手呢!”
张地主一脸惶恐之色:“啊,余道长你别逗我玩了,万一恶鬼出来伤人可就麻烦了,你要是不怕你在这里呆着,我们可就先撤了。”
显然,见到余元年龄不大,张地主也存了几分轻视之心。
既然那颇有经验的吴道长,都不一定能解决得了恶鬼,这多一个年轻的小余道长,也于事无补。
余元马上就要大展神威,降服恶鬼。观众都跑了,他做法给谁看,工钱谁来给?
他兜里可是一块大洋也没有,急需赚一笔呢!
“别急着走,看我法术!”
余元掐了法诀往门口一指,土墙术施展开来。一道厚重的土墙凭空而出,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张富贵冲的最快,没有刹住车一头撞了上去,额头上立刻红了一片,摔了个屁墩。
张地主望着凭空出现的土墙,是又惊又喜,心中暗道这是遇到高人了。
这个时代的其他道士,不见得不会这道法术,但是张地主一家都没见过啊!
在他们的认知里,凭空出现的土墙,比凭空点着符纸要难太多了。这才是真正有大能耐的道士,该有的本事。
张地主当即就折了回来,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哎哟喂,余元道长,原来您才是真正的大法力之人。那就请您速速出手,降伏了这些恶鬼吧!”
余元伸出手指头搓了搓,拿出了世界通用的要钱手势。
要么说张地主反应快呢,他当即就把一张银票,塞到了余元搓的那几根手指上。
五十两。
这时候了,不开价高点对得起刚才被轻视吗?
余元摇了摇头:“张地主,这一张银票只能降服半只恶鬼。“
张地主心中肉痛的不得了,又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到了余元的手中,“余元道长,快快出手吧,那名吴道长快撑不住了。”
站在院里,清晰的能听到吴道长的惨叫之声,估计被里面的恶鬼收拾的够呛。
玩这种把戏骗人,活该他被鬼收拾。
余元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而是说道:“张地主,动手之前,我得把话跟你说明白了。
这里面的恶鬼可不止一只,我瞧了一眼,最起码有十几只,可是一个大家族。
如果没人帮你们降服,驱赶,再过个一年半年的,他们可就要伤人了。吸走你们的精气,吃掉你们的血肉,让你们横死在宅院当中。”
“啊!”张地主一家子被吓得脸色都白了,两个小孩抱着母亲的腿哇哇大哭。
余元的话里果然有几分夸张的意思,但这正是符合人们对于恶鬼的认知。
说鬼是好鬼,人不一定相信。但要说鬼是恶鬼,要吸男人的精气,吃人的血肉,人一定相信。
张地主把心一横,终于放弃了抠抠搜搜的想法,将手里仅剩的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塞给了余元,恳求道:
“余元道长,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这一家子吧,我们这一家老小只能拜托您了。只要您把恶鬼除掉,必有重谢。”
派头摆足了,工钱也提前拿到了,余元心满意足的说道:“张地主放心,跟那些半吊子道士不同,我一出马,必定把这事儿给你办妥了,瞧好了吧!”
余元一拍储物袋,混元葫芦飞了出来。在他的驱使下喷出了七颗土球破门而入。
门被击碎了,众人也得以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阴气森森的比黑夜的墓地还胜三分,黑色的阴魂站满了整个家。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如余元所说,是一大家子。
张地主一家人都惊呼道:“这么多!”
一想到每天夜里在这么多鬼魂的眼皮子底下睡觉,他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