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公府被贴上封条,门前一片萧索,偶尔有风吹过,卷起枯草和落叶,翻卷几下便就落下了。
封陌派人在这里守了两天。
还没有等到合适的人,确实,这样的人很难等,如若实在不行,也只能去市井里找亡命之徒,或者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死死看的人,花足够的钱就能解决,只是这样的人很难保障在最后一刻不反悔,所以,是下下之选。
但是如果真的找不到最合适的人,也只有选择下下之选了,将嗓子毒哑,再易容,想来不出意外都能蒙混过去。
直到第二天晚上,国公府后门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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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陆国公满门男丁将被处斩,女子二十二岁以上者削籍为奴,未满二十二岁者充作官妓。
监斩官秦千聆深夜带着三名护卫来到天牢。
典狱长在天牢门口迎接来人。
“秦大人,不知深夜来天牢所为何事呀?”典狱长缩着脖子弓着背,一脸谄媚地问道。这秦大人最近可是皇上身边儿的红人儿,得好生巴结巴结。
“明日就要押犯人处斩了,本官是第一回监斩,怕出乱子,所以今晚先来查验一下犯人。”霍清然道。
典狱长赶紧应和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秦大人跟下官来,下官带大人去看看犯人。”
典狱长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霍清然先行,自己跟在一旁,边往里走边说道:“这些个逆贼都好好的,跑不了,这里是死囚牢,外边儿官兵多着呢,明儿铁定没问题,秦大人出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天牢里阴沉压抑,一点点灯光也是昏暗得可以当做没有,地面泛着漆黑的色彩,不知是太脏还是陈年血迹,冰冷潮湿,一进门就感觉阴森森的,似乎飘荡着不少冤魂的样子。
两名狱卒坐在漆黑肮脏的凳子上,打着瞌睡守夜。这天了外面守卫森严,但是里面值夜班的人却是不多。
典狱长看见狱卒在打瞌睡,赶紧呵斥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秦大人来了还不快来接待!小心老子办了你们!”边说还边偷瞄霍清然,生怕她一不高兴到时候告自己一个渎职罪,自己可没地儿哭去。
“参见秦大人,小的们不知大人驾到,望大人恕罪。”两个狱卒赶紧跪地认错。
“起来吧。”霍清然淡淡说道,看起来并未生气的样子。
典狱长大喜,赶紧说道:“还不快谢谢秦大人!”
“谢谢秦大人。”
“谢谢秦大人。”
“秦大人小心地滑,您当心这点儿。”典狱长指指地上。正提醒霍清然呢,突然自己腿一弯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额头撞在凹凸不平的石砖上,登时便流出血来。
“老大!”两个狱卒赶紧过去扶起典狱长,没有人注意到霍清然身后那名侍卫悄悄收回的手。
这一跤委实摔得狠了些,额头摔了个大豁口,血流得满脸都是。
典狱长哎哟哎哟地呼痛。
霍清然皱了皱眉:“赶紧带你们大人去包扎,这伤得可不轻。”
典狱长捂着额头,痛得龇牙咧嘴地指着一个狱卒说道:“老三你带我去就行了,老四你带秦大人去看犯人,别耽搁了秦大人的大事,哎哟,疼死我了。”
“是。”老四喏喏答道。
老三扶着典狱长去了外间。老四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霍清然往里走:“秦大人跟奴才来,这牢里边阴气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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