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日,距离赫连廷受封太子只剩一日,赫连昀终于有了动作,第六日,赫连昀赶回汴安,一入汴安便高调宣布太子回归,昭告天下赫连廷谋害太子和东黎特使,并派人在汴安无孔不入地宣传这一消息,而后一路直奔皇宫,进呈赫连廷谋害太子和东黎特使的证据。
由于赫连昀动作太快,赫连廷根本还没收到消息,他就已经入了皇宫呈递了证据。
凉皇虽病重,但还有几分清醒,大概是看到太子平安还朝,心中有了些许底气和倚仗,当即下令明日赫连廷和赫连昀共同进宫,细查此事。
东宫早已被赫连廷掌控,赫连昀自然不能回,只能选择出宫。
赫连昀拿着圣旨出宫时,正在饮酒作乐、毫无防备的赫连廷才得到他入宫的消息,当即派人拦截,然赫连昀早已在众目睽睽之下住进汴安的一处府邸,称太子行宫。
由于赫连昀安排了大批人马满城散布消息,是以全汴安的人此时都知道太子住在行宫,若是赫连廷欲行不轨,那便是在天下人面前公然谋害太子,他自然不敢这么做。
而凉皇的圣旨已经送到了睿王府,召他明日辰时进宫与赫连昀对峙。
此时,睿王府前厅一片狼藉,地上满是赫连廷杂碎杯碟留下的琉璃碎片,厅中两旁杯盘狼藉,不难想象出方才众人言笑晏晏举杯同乐的盛景,空气中还飘散着醉人的馨香,是酒香和女人脂粉香气的混合。
哗啦——又是一盏琉璃杯碎了满地。
“赫连昀,竟然没死!”赫连廷攥着拳头怒道。
“立刻派人去请云师过来!”赫连廷又急又怒地喊道。
一名仆役应了声是,还未跑出去,就见到另一名仆役已经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跪地说道:“王爷,云先生已经来了。”
赫连廷立刻向门口走去,只见一须发花白的老者同时脚步略有些急促地赶了进来。
“王爷。”云师道。
“云师,没想到赫连昀命这么大,竟然还没死,我们要不要趁今晚直接杀了他?”赫连廷一走近便问道。
云师摆手道:“不可,王爷不可鲁莽行事,眼下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在行宫,若是此时动手只会引火上身。”
“虽然他此时回来,但天下和朝局都已在本王手中,本王也根本不惧他!杀了他又如何?谁敢说什么?”赫连廷眼中迸发出一阵杀意。
“王爷,天下人悠悠之口,不可不慎重啊,而且太子绝不简单,此事,说不定是他的阴谋,若是我们贸然出手,恐怕会着了他的道!”云师道。
那日他接到一些消息,恐太子对长平军会有动作,是以亲自赶去见长平王,但却无功而返,回来时却发现睿王出手,太子已经坠崖失踪,而睿王把持了朝政,他深知赫连昀城府极深,绝不是睿王能对付得了的,早已叫睿王不要轻举妄动,但终究还是没能阻止他,既然如此,只得及时补救,希望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从他回来起便暗中侦查安排,就是担心太子会有诡计,如今太子赶在睿王受封前一日现身,其中必定有诈,想在行宫杀他是绝无可能。
赫连廷压着怒气道:“那我们该如何?那不成眼睁睁看着他重登太子之位?眼看父皇时日无多,我们再等下去,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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