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宫,飞霜殿。
林绘锦已经梳洗好了,一头秀丽乌发披散着,半干未干,映衬着雪一般的肌肤。
夜虽已经深了,她还没什么睡意,一个人斜倚在贵妃椅上。
一名宫女突然走进了,道:“娘娘,皇上来了,还请您去迎接一下。”
林绘锦并不理会。
宫女又道:“娘娘,皇上喝醉了,您真的不去迎接吗?”
这时,外间传来动静,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林绘锦!你在哪儿?!”萧玚带着醉意的声音在院子里咆哮。
“皇上小心!快扶着皇上。”
紧接着,萧玚出现在门口。
林绘锦冷漠地起身,想要出去,萧玚喝醉了,谁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
可见萧玚堵住了门口,林绘锦不好过去,便站在原地冷冷地瞧着萧玚。
萧玚走到她面前,伸手,她退了两步想要躲开,但萧玚动作突然加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过来。
“朕的淑妃,你要去哪儿?”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林绘锦忍不住皱眉,别过头。
萧玚伸手掐着她的下颌,强行扳过她的脸,怒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朕?”
她的眼里只有冷漠。
萧玚端详了她片刻,低头用力吻上她的嘴唇。
林绘锦挣扎,萧玚加大了力气紧紧箍着她,厉声道:“林绘锦!你甩脸色给谁看?你知不知道其他女人敢这样看朕,朕早就杀了她了?”
“那你杀了我!”
“你想死?朕偏不如你的意,你的人是朕的,你的生死只有朕能决定!”
林绘锦咬着牙愤恨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萧玚看着她的双眸,专心致志,仿佛要沉溺进去,然后再一次吻下去,他吻得那般用力,以至于两人牙齿磕碰,疼得林绘锦倒抽一口凉气,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跟没事人似的。
“呃~”萧玚低哼一声,松开林绘锦,嘴唇上渗出血。
林绘锦唇上也沾着血,不过是萧玚的,她咬了他。
萧玚脸色变得难看,怒气在房间里弥漫。
他却没有发作,而是说道:“秦千聆回来了,你想去见她吗?”
林绘锦眼神动了动,没说话。
萧玚冷哼一声,道:“她受了重伤。”
林绘锦露出震惊的神色,她已经被禁足在飞霜殿两个多月,身边都是萧玚的人,这两个多月来,她是瞎的,聋的,对外界一切事情全然不知,眼下听见萧玚提到秦千聆,本想听她的话装作不熟,但听说她重伤,她再也隐藏不住。想到她此去大凉着实危险重重,便对萧玚的话深信不疑。
林绘锦忧急道:“她怎么样了?”
“快死了。”
“什么?!”林绘锦登时便流下泪来,心急如焚:“她在哪儿?我要去看她!”
萧玚冷笑着看着她表情的变化。
林绘锦道:“求求你,让我去看看她……”
“这么想见她?”
林绘锦一个劲儿地点头。
萧玚的手抚上她梨花带雨的脸颊,一点点游移,从脸颊,到嘴唇,到双眸,嗓音有些沙哑地道:“乖乖听朕的话,安心做朕的淑妃,朕会让你去见她的。”
林绘锦泪眼朦胧地点点头。
“陪着朕,一辈子。”
林绘锦咬着唇,不说话。
萧玚怒道:“说你会陪着朕一辈子!”
“我会陪着皇上……一辈子。”
萧玚似乎有些满意了,脸色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却莫名让人觉得恐惧。
他一伸手将林绘锦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飞霜殿的灯火一簇簇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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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霍清然醒来时脑袋还有些昏沉,她已经很久没这么醉过了,这突然一醉,倒有些吃不消。
“紫衣。”霍清然叫了一声。
外间没有反应。
霍清然起身,揉着脑袋向门口走去:“紫衣。”
“姑娘,何事?”紫衣匆匆赶来。
霍清然道:“去给我打盆凉水来。”
“是。”
霍清然回身坐到凳子上,手肘撑在桌面,按揉着两边太阳穴。
紫衣端着水进来,道:“姑娘可是头疼,用凉水可不好,奴婢给您打了温水。”
“还有,公子特意给您准备了膏药,说您早上起来若是头疼擦一擦便好。”紫衣说着,放下水盆,取出一只小圆盒子拧开,用食指蘸取少量乳白色的膏体:“让奴婢来为您擦吧。”
“萧玴?”霍清然晃了下神,脑海中闪过昨夜的片段,登时耳朵根便红了,见紫衣走近,二话不说便将她推出门去,嘭的一声关上门,自己背靠着门。
紫衣初时有些茫然,在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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