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浑身的伤痛便一阵接一阵地袭来,反倒支撑不住了。
萧玴一把扶住她,趁势将她拦腰横抱,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需要多休息。”
萧玴将她抱回床上躺下,自己则在床头蹲下,拭去她额上的汗珠。
“你不用说对不起,错不在你,而在我,当时我太冲动。”霍清然自责道。
“你没有错,当日谁也不会料到事情会如此。”
霍清然冷静下来,想起自己方才打了萧玴一掌,内疚问道:“方才我伤了你,你怎么样?”
萧玴微微一笑道:“无事。”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建邺?”
萧玴道:“我听见你坠崖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可是在悬崖之下没有找到你,便去了建邺,昨日我收到了你传到裁缝铺的密信,知道你到了建邺必定会去救林绘锦,所以立刻便赶了过去,只是我去得太晚,害你受了伤,若是我能早些去联络点,便能早些收到你的密信,也不至让你孤身涉险……”
萧玴越说越是后怕,若自己再晚些,他面前的人就将真正地不复存在。
霍清然笑道:“你来了就够了。”
“我没保护好你。”萧玴自责道。
霍清然道:“萧玴,我能自己保护自己,从来都能,你知道的。”
“我知道,但我更希望,我能护你周全。”萧玴看着她郑重说道。
霍清然一时有些怔然不知如何应对,避开他炽热的目光道:“我睡了多久了?我们现在何处?”
“一天一夜,我们现在在桑宁郡,这是我们在桑宁的一处据点,十分隐蔽,萧玚的人不会发现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何时回玉泉关?”
萧玴道:“你现在身负重伤不宜舟车劳顿,我想在此地待一段时间,等你伤好一些之后再回去。”
霍清然蹙眉道:“不可,你没看我给你的密信吗?”
“看了。”
“看了你就应该知道玉泉关现在岌岌可危,如今萧玚定已知道你回了建邺,只怕他会趁你不在提前发兵,到时玉泉关没有你坐镇,恐怕危矣,所以你不能在此地久留。”霍清然急道。
“无妨,我不能再丢下你。”萧玴定定地望着她。
“无妨?萧玴,你怎可将此事说得如此随意?如果玉泉关失守,那我们就彻底没有得胜之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我们所受的伤也都将毫无意义,这样,也无妨吗?”
萧玴一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何尝不知其中的不妥,但他却不想再丢下她一人,让她独自面对所有艰险。
“你必须回玉泉关,立刻便启程!”
“可我不放心留你一人在此。”
霍清然道:“你才是萧玚的眼中钉,我顶多算个无关紧要的小卒,你在此地我恐怕反而要不安全些,你且回玉泉关去,留一个人保护我便成,我在此地养好伤再背上去与你汇合。”
萧玴仍是由于,正欲说话,霍清然抢话道:“不许不答应,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优柔寡断?”
萧玴噗嗤笑出了声:“我优柔寡断还不是因为你,你三天两头以身犯险,我怎能不担心?你还说我?”
霍清然笑着竖起四根手指,道:“好,那我答应你以后处处小心,以保住小命为第一要律,绝不再随意拼命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萧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如此,那我留几个人保护你。”
“不必,留下暗影一人便成,我这是逃亡又不是踏青,要那么多人作甚?人多了反倒惹人注目。”霍清然道。
昨日在法场看暗影的身手,似乎又有精进了。
萧玴犹豫了一下,道:“好,我会把萧玚的人都引开,你自己万事小心。”
“你也是,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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