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宫主,今晚我们住哪儿啊?”说话的美人眼巴巴看着她,一副就等她开口住我房间的意思了。
可欧阳玉觉得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就是个麻烦事,至少一晚上别想睡了。
看见她犹豫,凝云美目带泪的凄惨道:“千里迢迢送药材,居然还要我们连夜赶回去,呜呜呜……你们比赏善罚恶司还要坏。”
哭的欧阳玉感觉自己就是个负心男似的……
“我们好惨啊,仞雪域可是什么节都没有,好不容易碰见个女儿节过都不让我们过。”凝云抽泣这说:“我们、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活脱脱上演,叶千仞额头直跳,剑锋一转挑出她袖子里的短剑递过去,“给你。”
凝云:“……”
欧阳玉一转身将叶千仞拦住,摆手道:“不不不,他不是这个意思,那什么,你们一路赶来辛苦了,要不先去休息吧,饮冰小阁客房可多了,我收拾收拾就行。”
凝云感动的抽抽搭搭说:“宫主你可正好,他这么坏你怎么就看上他了,你且等着,等我妹妹纤歌回来了一起收拾他!”
欧阳玉一阵头大,接口收拾东西先开溜了,走之前给了个安抚的眼神给叶千仞。
四下无人,凝云放下手,眼中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泪花。她说:“宫主果然变了性子,难怪你会怀疑。”
叶千仞将短剑递过去,凝云接过,他看了看欧阳玉离开的路低声道:“谁也想不到,会是这个样子。”
凝云飞身过去取下请柬,请柬完好无损,她疑惑:“宫主的武功怎么回事?是不是封印动了?”
“她把什么都忘了,还差点走火入魔,引发过一次松动,幸好有饮冰小阁在才稳住,武功也大为精进。”叶千仞愁眉不展说:“封印不能再动了,那是她的命。”
“副宫主,您可从未在意过宫主这方面。”凝云点点下巴说:“与其说你忠于的是宫主,还不如说你忠于的是鹤宫。您可是上一任宫主鹤柏霓的亲传弟子,就因为鹤宫只能由女子接任,您才寻得她回来。”
“文韬武略无一不教,比亲生女儿还要细心,比起我们宫主更加信任你,但比起我们你却是离她最远的一个人。半年前宫主出宫的决策我相信你绝对猜得出后果,为何放任自流?我猜、大约是为了让她吃个教训罢了。”
叶千仞下颌紧绷,冷得就像仞雪域山峰上常年不化的冰雪似的,“又如何。”
凝云大笑,“好一个又如何,副宫主,情之一事最伤心,宫主可比不过你。你眼里只有鹤宫她眼里只有你,封印若无解,她死你也陪葬吧。至于鹤宫,我们受柏霓宫主所教养,定会好好守护的!”
叶千仞冷然道:“她不会死的,你们也守好这些话!”
谈话间纤歌回来了,直言道:“长空葬在何处,我们是带他回家的。”
“八里亭。”
“七隐剑呢?”
“她忘了。”
夜风细细,树梢上几只乌鸦蓦然飞起,嘶哑的声音划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