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语气随和,仿佛在谈论天气:“嗯……毕竟他真的很烦,该打。”
陶桃郁闷地说:“可你这样一动手,他这样……至少还要再躺三个多月呢。
“过几天就要摸底考试了,B班历年来可都是理科的榜首。
“平均分这次要是拉下来,刚刚开学就出师不利,那B班到时候肯定要完……
“就秋菊那嗓门和脾气,你是没听见,那是绝对绝对能吼得连整个语风中学,都要地动山摇抖三抖的架势……”
但最最可怜、最最凄惨、最最无助的,不还是她这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小仙女班长吗?
也只有她,会承受着被秋菊姐姐抓狂暴怒、压迫扫荡、轮番轰炸……然后,和自家表哥打她小报告的终极下场。
再然后,她完美的人生里,就仍然持续着继续被她家的奴隶主表哥克扣、克扣、克扣……
克扣吃饭时候的鸡腿,克扣休息日和假期、克扣零花钱。
靠……
陶桃悲催地想:这些都到底还人该承受的事吗?
苏清十分敷衍地点点头,显然没有什么诚意地说:“嗯……我觉得,你说的十分有理。
“不过,身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身为的祖国稚嫩的花朵……
“……这样评价你最最敬爱的老师,不好吧?”
陶桃说:“怕什么,反正也是发几句牢骚。我这么机智,还能叫她听见?
“嗯……谁让她总是连同我表哥一起压榨我!”
……刚刚那句“我是B班的班长”喊的好一个正义凛然、刚正不阿的宏伟气势,如今还要信你个鬼!
苏清和回过神来,想了想,说:“……你表哥?
“你说的,是陶棋老师吗?”
……自家那个人模狗样的奴隶主表哥,虽然年年都是语风高中的模范先进,但也不至于到这么家喻户晓的地步吧?
于是陶桃惊奇地说:“是……怎么,你们认识吗?”
苏清和倒是没怎么在意,只说:“嗯……认识。
“是A班的理化老师吧?
“课讲的怎么样没兴趣听,倒是听说长的不赖,班里的小女生成日里都红着脸围着他的讲台转。
“啧……明明是一群恨不得穿汉服来上学报道、成绩单上,体育基本不及格的柔弱文科生。帮忙拿实验器材的时候,力气比你们班的体育生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