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班之后,穆成,李二狗,大军三人各自筹钱,唯有吴鹏云还呆在辉盛内。
“怎么没出去啊!?”魏小龙见吴鹏云坐在办公室,走到吴鹏云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回去也没用!”吴鹏云自然之道魏小龙口中的出去指的是什么事儿,自嘲的笑了一下,开口说道。
“走吧,出去吃口饭!”魏小龙拍着吴鹏云的肩膀轻声说道。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吴鹏云现在哪有心思吃饭,强迫自己笑着。
“走吧,怎么也得吃饭!”魏小龙将吴鹏云拉起来,朝着辉盛外走去。
烧烤摊上。
吴鹏云不住的喝着酒,东西倒是没有吃几口。
“因为钱的事儿发愁?!”魏小龙跟吴鹏云碰了下杯,轻声询问一句。
“嗯。”吴鹏云点了点头,将杯中的啤酒一口喝光。
酒和多了,话匣子自然打开了,喝酒的人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喝醉了之后,不住的说着话,就算平时沉默寡言,但是一喝酒跟个话痨一样,还有一种人是喝酒过后,一言不发。
相对而言,大家更喜欢后者,却不知道喝酒后变成话痨的人是因为心里有事儿,心里头有压力,借着酒劲儿将心里头的那股子压力,跟不满发泄出来,让自己心里头痛快点儿,并不是说喝酒后不说话的人心里头没压力,但是只要变成话痨的绝大部分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就拿我来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喜欢小酌两杯,但是从来不跟我说很多,知道有一次,一个亲戚结婚,我父亲喝多了,搂着我的脖子,跟我印象中的父亲完全不一样。
那次的谈话不长,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很深,我父亲搂着我的脖子跟我说了这样一件事情,在跑长途的途中,路过一个村庄,这村子里头有两家结婚办喜事的人,我父亲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路上被堵着,肯定是会摁两声喇叭,让人挪一下车。
我父亲也是这样做的,这家人出来一青年,穿的西装革履,猛的爬到车门处,抬手敲着玻璃,我父亲将车窗降下,青年从后腰拔出来一把仿6.4,指着我父亲的脑袋,直接搂火。
好在同车的另一个司机将驾驶位的车座放下,我父亲躺了下去,枪响了,我父亲安然无恙,青年也被叫了回去,我父亲在离开后报了警,最后调查的是另一家结婚办喜事的被拉去了局里问话,而搂火的那一家安然无事。
事情讲完了,我父亲抱着我坐在院子里放声大哭,鼻涕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我想要给我父亲去拿点儿纸,我父亲搂着我不松手,当时我正在上高中,觉得父亲当时的举动特别失态,心中隐隐有着一丝埋怨。
直到现在想起来,我才明白父亲当时为什么不让我走,因为他怕了,发自心底的害怕,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是能感受到死亡的一次,这就是一个男人,他抗下了所有,这种情绪只有在喝过酒才会发泄出来,平日里的父亲绝对不会跟我说这些事情。
从那件事情之后,我父亲几乎没有跟我谈过跑长途路上所发生的事情,我也没有问过,现在我父亲不在了,有些话我只能在坟前跟他聊一聊,当时父亲并没有告诉我事情发生在什么地方,以至于我现在也没有寻找过这搂火的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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