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大哥,你真是大哥,我只是说死得有风度一点,没叫你挑衅她呀。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咱们态度好一点,兴许人家不杀我们呢,人活着,总要抱有一定期望吧?
可你这么一玩,死定了呀!
南宫琥珀看着两人,好一会儿,居然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成全你们!”
…………
时间仿佛定格了,
刹那间,一切回归原点。
杜若眼睛微微眯起,双手握刀,清冷的风吹拂着,他脸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杂乱的头发都被血给凝结成一块一块,额头上也潦草几根头发。
仿佛一阵火燃起,
他的双眼变得通红,仿佛火焰澎湃,缓缓的,一滴血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一股萧索的恨意在无形中流露出来,唐刀微微颤抖着,地板出现一寸寸裂缝。
吕阳诧异的看了杜若一眼,抬脚用力一跺,长街响起一阵爆喝声,他握住方天画戟的手青筋鼓动,一股金黄色的内力涌动出来,凝聚在大戟上。
“杀!”
方天画戟一挥,仿佛一条长龙从地下窜出来,卷带着满街的石板鲜血不断的盘旋,刚开始是人高的龙卷浮现,转瞬之间就席卷而出十几丈,天地之间都隐约发出了一声龙吟,街上那些摊位旗帜都被强行拔出,然后狂暴的被龙卷剿碎成粉末。
人,仿佛蝼蚁。
庞大的龙卷咆哮着涌向南宫琥珀。
与此同时,在这模糊之间,吕阳动了,拖着大戟,跟在龙卷后面,快速冲了出去,每一步都会溅起一地废墟。
杜若也动了,刀身上一股透明的若隐若现的内力凝聚着,慢慢的也变得血红,仿佛一个血人奔跑在夜色里,已经没有石板的地面,被拖出很深一条刀印。
就在这时,有剑自天外飞来。
夜空破开,一柄洁白如玉的剑破云而出,带着几丈长的火星云丝,从天上落下,直刺地面。
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看不清本体,只能看到一道流光,仿佛流星在夜空中,没有丝毫隐藏自己的声势,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就真如流星撞地,似乎是要毁灭这座城。
霸道无比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把剑,
这就是真理,这就是道理,
这剑的主人要杀人,理由应当,
理所应当不可阻挡,理所应当摧毁一切,
理所应当破开夜幕,理所应当杀尽苍生!
那剑,如流星落下,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刺破吕阳的那道龙卷,没有一丝一毫的碰撞,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直接掠过,然后一切都回归原点。
只有那把剑,只能够由它存在。
大火,涛涛大火,熊熊大火燃烧着一切扑面而来,然后化作无穷无尽的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那剑。
不可阻止,不可抵挡。
吕阳拖着方天画戟,杜若拖着唐刀。
渺小,这一刻的他们只觉得自己太过于渺小,在这天要亡我的时候,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