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衣服了,他们几人昨晚匆忙逃离,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需要收拾。
很快,杜若就背着孟青平下了楼,顾氏母女紧紧跟在后面,顾母戴上了斗笠,帮杜若拿着唐刀,而顾蔓草手里则拿着一把大伞,小心翼翼的跟着。
下了楼,到了大堂。
客栈的门是关着的,顾蔓草急忙跑过去准备开门,刚路过柜台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指着柜台里面,结结巴巴道:“那……那……有人……他们……”
那里有两个人被绳子绑在柱子上,都是昏迷状态,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
杜若背着孟青平走过去,瞥了一眼,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将他们打昏了,放心吧,没杀!”
顾蔓草送了一口气,这才缓缓打开门,探出头左右看了一下,这条街比较偏僻,平日里人就不多,今天更是下着大雨,就连街道两旁的一些店铺都没开门。
踩着地面积水,斗笠上传出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在这僻静中有些刺耳,旁边的面馆里还冒着热气,街口的铁匠铺传来一声声打铁的声音,脚步粘着水,却听不到声音。
顾氏母女紧紧跟着杜若的脚步,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生怕一不注意就从哪里冲出来一群人。
油纸伞上的雨水冲刷着,仿佛一帘瀑布,有些遮挡了视线,杜若背着孟青平,微微低着头,轻声道:“顾夫人,顾姑娘,你们放心吧,这里,我刚刚已经查探过了,南宫家的人,暂时还没有搜查过来。”
顾氏母女都松了一口气,顾蔓草将伞轻轻往杜若和孟青平那边移动了一下,她身上已经打湿了一大半,却没有放在心上,杜若背着孟青平,不方便打伞,也不方便戴斗笠,而孟青平手臂有伤,也不方便打伞。
转过街口,雨雾蒙蒙里,灰白的墙上有不少水从屋檐流下来,缓缓流向地面,转角处事一家是道儿边的茶馆,这下雨天,堂里实在是没有多少人,就一个老板,一个小二,几套桌椅,三五个个茶客,还只叫了一壶清茶,一杯一杯得喝着。
茶馆里,掌柜的在不停地敲着算盘,眉眼之间有些焦虑,也不知道是不是帐对不上,那小二则百无聊奈的坐在大堂里打着哈欠,倒是那几个茶客,一个个虽然在喝茶,却一点没有品茶的风范,仿佛酒馆一般喧嚣。
那几个茶客,应该是这条街上的地痞,每一个地方总不会缺少这种人,不论是闲时,还是忙时,都会有一群人例外,他们总是游荡在一些场合里,也总是三五个成群,说着一些江湖义气话,却连下一顿饭吃什么都不知道。
这大雨的街道里突然走过来一些人,自然惹得那些地痞的注意,又看到伞下有妙龄女子,还开起了玩笑,说着一些粗鄙不堪的浑话。
杜若几人没有理会,径直离去。
街道里除了雨声,就只有风声,
除了杜若一行四个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不过,慢慢走着走着,后面多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