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关上冰箱的时候,他无意中看见一只应该是梅书通今天下午刚买回来的鸭子。
鸭子已经拔过毛,洗得干干净净。
不过其外的熟料袋,还有点滴血迹。
有那么一刹,罗亚洲居然想添掉这些血迹的冲动。
“愣在冰箱旁干嘛,快去吃饭。”
“哦哦。”
罗亚洲回过神,再将两包烟递给梅书通。
“大叔,你的烟。”
梅书通接过烟,道:“我吃过了,你等会吃好后,叫我一声好刷碗,我现在去阳台抽根烟。”
“大叔,刷碗这种小事,就让我来做,还要让你老刷碗,我过意不去的啊。”
“你小子就嘴贫……”
梅书通去阳台抽烟,罗亚洲根本就没有吃饭。
而是故意弄出一点动静,然后开始收拾碗筷。
此时的他,真的是有些饿。
可是又吃不下去饭。
哪怕是现在的饭菜差不多凉了,他也不想吃。
这让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并不是自己对热的食物反胃。
而是不管是热还是冷,只要不是水之类的,都没有胃口。
莫非我得了某种厌食症?
不对,厌食症没有饥饿感,但我却明显感觉到饿了。
我难道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心跳,也能走会动…….的活死人!
厨房里,罗亚洲一边刷碗,一边心思纷乱。
“哐当~”
一个盘子不小心被他打碎,也刮伤了他的食指。
食指上溢出几丝鲜血的那一刹——
罗亚洲竟是忽地觉得鲜血就是美食的幻觉!
“小子,怎么了?”
梅书通听到盘子摔破的声音,冲着厨房喊了声。
“没事,没事……”
罗亚洲脱口道,然后将盘子碎片收拾到垃圾桶。
接下来,他打开冰箱,把那一只拔过毛的鸭子,拿出来。
打开塑料袋子。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罗亚洲刹那觉得这种血腥气简直犹如醉人的芬芳。
而残存在鸭子身上的一点点鸭血,更是让他又有了去添干净的冲动。
“臭小子,你对着一只鸭发什么呆?”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罗亚洲浑身一个激灵。
“想吃的话,改天大叔给你煲鸭汤。”
梅书通拿着茶杯走进厨房,原来是过来倒水。
“好的,好的。”
罗亚洲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掩饰一瞬的尴尬。
“厨房收拾好了,到客厅陪大叔唠唠嗑。”
“嗯嗯,就来。”
…
“……”
“大叔,昨晚上真是你友人的儿子指使那个男贼过来偷那个黑色物件的?”
客厅中,罗亚洲问道。
他不会告诉梅书通,后者以为的“黑色纽扣”,事实上是一截侵蚀者的指骨。
当然,什么是侵蚀者,罗亚洲自己也根本不晓得。
他也迫切想知道,梅书通为何会有一小截侵蚀者的指骨。
如此兴许会刺激到他,使得他恢复一些相关记忆。
“别提了,一提我就来气…….”
今天,梅书通因好友儿子伍言,居然串通外人想偷自己的那枚“黑色纽扣”,气得火冒三丈。
于是在警所做完笔录,直接去找好友。
好友一听儿子竟然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当时就与梅书通赶到伍言的店。
二话不说,两个中老年人一人一根木棍,对着还在熟睡中的伍言,就是一顿暴打。
梅书通打得挺嗨,气也消了一大半。
之后,鼻青眼肿的伍言也承认错误,并将责任全都推到花满楼的身上。
“原来是这样……额~大叔,这枚东西很珍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