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有‘毁容’这么严重!”孝琳情不自禁地纠正父亲说法,“不过就是额头上多了一道伤疤,而且,根本就不显眼!”
看到女儿激烈反应,天神赶紧解释说:“现问题不是伤疤是否显眼,而是,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这件事情上,钻进了牛角尖。”
曹老师点点头说:“想让梓高接受现自己,恢复平静心态,确需要时间、需要一个过程。我们能够为他做,就是把他接受自我时间缩短,或者量使这个过程不那么痛苦。”
“那孩子每天都像吃了枪药一样,把昏迷日子里积攒那些精力全发泄了出来。”天神忧虑地说,“生气发火和暴力犯罪一样,是会上瘾。要是放任自流、不加约束,只怕小伙儿这辈子就毁了。”
孝琳惶恐地看看父亲,又焦急地看看母亲,泪珠眼眶里一个劲儿地打转儿。
“我们应该乐观一点,梓高本质善良单纯,只要引导得当,应该会恢复理智。”曹老师想了一下说,“或许,转移注意力是个不错办法。”
“但是,转移到哪里去呢?”天神眉头紧锁,苦苦思考着。
“婷婷怎么样?”孝琳提议说,“无论怎样,她都是他意人。”
听到这个建议,天神脑袋立刻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行!坚决不可以!你想怎么跟他说?撒谎骗他,给他画个饼充饥,还是实话实话,他伤口上撒把盐?——若是他知道‘他意人’现都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估计连活下去心都没有喽。这是个坏主意,一票否决!”
一时间想不出好主意,大家面面相觑,讨论陷入了无助沉默。过了半晌,曹老师说:“如果实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办,不如倒回去想,回到事情开始原点看看。”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天神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都没有想过,当初,梓高出事前做什么事情?”
“我记起来了!”孝琳也跟着跳起来,“之前,我从医院拿回来一些画作。说是跟着学长一起被送到医院,上面还有血迹……我这就去拿!”
“回来!”曹老师赶紧拦下情绪亢奋父女二人,冷静地说,“明天拿也不迟,关键是找到画儿以后要做什么?”
“对呀,做什么呢?”天神讪讪地回到沙发上坐下,分析道,“绝对不能拿给现他看,说不定一时狂躁会把画儿付之一炬。”
“可是,他当时拿着那些画作,想要做什么呢?——又不能去直接问他。”孝琳有些犯难了。
天神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早先来看梓高一个同学不是说……一直为什么国际绘画大赛做准备吗?现可能开始了吧,要不要替他投稿试试?”
曹老师顾虑重重地说:“我们好还是先征求一下梓高意见——这样比较稳妥一些。”
天神不以为然地笑了:“那孩子现哪里稳妥,估计问了也是白问。不如先斩后奏——冲击疗法,应该也是个不错办法。”</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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