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负。
应寒年得意地说着,低眸看向身旁的女人,想看到她脸上的崇拜,却只看到她满眼的诡异和站姿的疏离感。
他蹙起眉,“怎么?”
“你果然是什么样下作的诡计都能张嘴就来。”幸好她没做出和他相斗下去的决定,这男人阴险进了骨子里,她哪对付得了。
应寒年嘲弄地盯着她,“看不起我?”
林宜放下扶着他的手,淡淡地道,“没有,只是在想一个人满身城府,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她经历重生,也没到他这份上。
闻言,应寒年的眸光一滞,望着不远处山脊的曲线沉默,脸色变得阴晦不明。
许久,他才开口道,“我经历了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任何一个圈子都充满明争暗斗,你想达到目标,就要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什么都要比别人想得更快。”
林宜定定地注视着他,不得不说,短短一番话她学到很多。
开业第一天,她看着营业额开心不已,可现下才知道,她要走的路还有很长,还很难。
这方面,她是真的佩服应寒年,“我明白,我会把餐厅的方方面面全部了解透彻,不会让敌人有一点可趁之机。”
应寒年看向她,见她眉眼之间郑重认真,不禁捏了捏她的脸,“团团真聪明,一点就透。”
“……”
林宜无语极了,她刚刚刺完他后,把口红型防狼匕首扔哪了?
应寒年伸手搂过她,一手指着对面的山,“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把房子盖在山里?”
这个问题林宜上辈子也想知道,一个人怎么会把本该温馨的居所放在风雨疾肆的山里,这太奇怪了。
联想着他刚刚说的话,林宜猜测道,“是为了给自己危机感?”
人在高处才会怕摔下去。
应寒年摇头,指指阳台下方的悬崖峭壁,态度凌然,“我建的时候告诉自己,我不能输,要是输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
林宜默。
这个男人真是完全令人猜不透。
不过……
林宜往前走了几步,往阳台下方望去,石壁光滑,石尖尖锐如刃,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是深渊,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崖底凝望着她,试图把她拉扯下去。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唇抿得紧紧的。
她不知道应寒年为了什么不能输,但她知道自己绝不会再让肖新露把她拉进地狱一次!
山中空气凉薄,夜晚更甚。
林宜缩了缩肩膀,伸手抚着臂膀,一股暖意突然从背后靠过来。
应寒年从后抱住她,将她牢牢地锁进怀里,大掌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竟让她得到一丝难得的温暖。
她的眸光一闪,还未来得及分辨他这样的动作是给她暖意还是占便宜,就听他低低地喟叹一声,“晚上真冷,抱着你好点,给我暖暖,我们团团真像个小火炉。”
“……”
林宜用力地吸一口气,面对应寒年,她每分钟都能提起一次杀人的心思。
应寒年抱住她,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又亲,双臂搂得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