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某处地下室。
一路狂奔,风尘仆仆,匆匆赶回住所的李牧来不及休息,又是急切地迈进了关押梅兹墨的房间。
此时,梅兹墨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身上的伤似乎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当李牧闯入房间时,他正四下地观察着房间内的各种摆设,好像是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被撞门声吓到的梅兹墨猛地回头,惊骇地望着李牧。
虽然是李牧救了梅兹墨,但后者却是根本不知道李牧是谁,可他应该清楚,囚禁自己的,或许就是眼前此人。
见到梅兹墨安然无恙地苏醒,李牧倒是放心了不少,要他真的还没醒,自己也只好强行令其恢复了。
李牧慢慢地走上前,而梅兹墨则是伴随李牧的行动连连后退。
二者一退一进,不过三两步,梅兹墨就退到了床边,一个不慎坐了下去。
“你,你,你,”梅兹墨指着李牧,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想,你想干什么!?”
李牧没有继续接近梅兹墨,而是站在了离他约莫一米的地方,说道:“看不出来吗?是我从布彻尔手上救了你,现在,是该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梅兹墨眉头紧皱,他挣扎地闭了闭眼,似乎是回想起了被布彻尔暴揍的经过。
“谢谢。”理清了来龙去脉的梅兹墨对李牧客气地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梅兹墨也不是傻子,能命令盛怒之下的布彻尔放过自己的人,又岂是善茬。
“不必言谢。”李牧扬了扬手,说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要的,是你的能力。”
“我的能力?”梅兹墨问道:“你是说心灵感应?”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我要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绝对地服从于我,我的任何命令,你都不许违抗。”
望着李牧年轻的面孔,梅兹墨犹豫了,他说道:“你要我干什么?”
李牧严肃地回道:“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时候,别多嘴。”
话完,李牧转身便要离去。
见李牧似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梅兹墨顿时不高兴了,他奈何不了布彻尔,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比自己小上一半,且还需要自己的人?
梅兹墨理了理衣衫,说道:“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么我也无法信任你。”
听到这话,已是走到门口的李牧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的神情,渐渐地阴沉了下来。
从得到拉莫斯与汉克死亡的消息开始,李牧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当知晓了是自己的疏忽大意害了二人后,他更是自责,愧疚,愤怒到了极点。
但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在深海面前故作镇定,装作冷静,扮成了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可现在,梅兹墨的反抗,却成为了点燃炸药桶的一粒火星。
李牧突然回过头,他的双目血红,他的神色阴沉,他的双拳之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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