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奏?!
夏侯婴虽然是个变态又洁癖的混蛋,可最多也只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断不会取她性命……
思及此,殷荃心头一凛,收紧了抱着白马脖子的双臂,低声安抚,以防马匹受惊,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看着那一根根在阳光下泛出异样光亮的铁线,她皱眉,暗叹一声:好毒!居然开了刃!与此同时,赫然从四周灌木丛中跃出数道身着粗衣的男子。
眯眼瞧着那一个个手持机弩却并不蒙面的汉子,殷荃抿唇,遂开口:“柳如月派你们来杀我,殷正廷知道么?”
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淡定,手持机弩的汉子们愣了一愣,继而恢复常态,为首那人低吼一声便冲着殷荃的面门扣动了扳机!
条件反射般双手抱头,她身形一晃,瞬间失了平衡。
似是察觉此时的危机,小白发出一声嘶鸣,登时就要腾起身子。
眼看那一根根在阳光下青光四射的铁线就要碰上白马健硕的脖子,殷荃猛地掀起手臂去拉缰绳,而与此同时,那支木箭已经近前。
眼看着那一瞬就飞至眼前的木箭,殷荃当即扯着嗓子就吼了出来:“谁要是现在救了我我就嫁给他!!”
“话别说的这么早,本王还不想娶你……”
清冷声线自头顶上方幽然飘落,透着沁心的凉,一瞬不瞬的瞪住那宛如神祗般从天而降的雪色身影,殷荃张着唇,直至半晌后才怒喝出声:“混蛋!你这个死变态!好端端的吃什么马肉火锅!”
未及她吼声落定,只听“砰砰”几声连响,包裹在四周的铁线尽数崩断,生生将那一支支已然飞射至身前的木箭当空拦截。
夏侯婴甫一落地,卫钧等四名白衣卫士赫然将他与殷荃围护其中,个个神情冷厉。
居高临下的朝仍旧死死拽着缰绳的殷荃睨去一眼,他唇线微抿,遂面无表情的开口:“全部清理掉。”
闻言,殷荃忽就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真狠!
在此之前,她从不觉得夏侯婴是个多么令人害怕的人,可现在,她竟莫名生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惧。
蓦地,耳边赫然飘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受伤了?”
猛然回神,她愣了愣,随即循着他的视线朝自己染血的手臂看了眼。
瞅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袖,殷荃扁扁嘴。
刚刚小白挣扎的厉害,许是那时候被割伤的……
顿时手腕蓦然一热,未及回神,一双骨节匀称的手握了上来。
“诶?!”
“别动。”看也不看她一眼,夏侯婴的命令言简意赅,没有半分情绪。
殷荃沉默不语的缩了缩脖子,咬着唇,偏头看那边像砍瓜切菜一般手起刀落的白衣侍卫,复又收起目光望向眼前的雪色身影,心中万般疑窦。
“你是来救我的?你给我用的什么药?一点都不痛……”话音未落,殷荃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沉默不语的看着跌靠在自己怀中暂时失去意识的女子,夏侯婴垂了视线,半晌后缓缓翕动了一下菲薄如蝉翼般的双唇:“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