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绝对……”
“有什么是不能让本王知道的?”冷飕飕的声音从长廊一端的阴影中飘出,如一蓬雪,生生浇在众人头上。
“没什么,我帮你看看你家这些家丁够不够忠心够不够称职。”笑着迎上去,殷荃看向夏侯婴,后者依旧面无表情。
“需要脱了衣服看?”眉梢挑起,夏侯婴语调含冰,声线冷厉。
“那自然!”
壮汉们的下巴惊掉了一地,夏侯婴原本平直的眉峰也跟着微微耸了耸。
“忠心的家仆,自然是听从主子吩咐的任何事,无论合理不合理,毫不犹豫的执行才是忠心。称职的家仆,当然要在认为不合理的时候甘冒性命之危大胆提出异议才是称职。”
垂眸瞧着一本正经的殷荃,夏侯婴抿了唇。
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你的结论?”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贵府家丁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对忠心,绝对称职!”说着,殷荃躬身,垂下视线的空档拼命朝壮汉们使眼色。
察觉到她的暗示,壮汉们当即站的比方才更笔直。
视线在殷荃身上扫过,夏侯婴没有多言,径直穿过庭院走了过去。
在走上台阶后,他停了脚步,负手道:“本王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你们,可记住了?”
“是!”慌忙下跪,壮汉们惊出一身汗。
瞧着那一地战战兢兢的汉子,殷荃扁扁嘴。
古代人终究是古代人,活的真憋屈。
往后没有肌肉男看了,这日子不得更无趣?
她要女侍!
如是想着的殷荃快步朝着夏侯婴前行的方向走去,走之前还不忘笑眯眯的冲那些壮汉招招手:“完事儿啦,散了吧!”
被她光彩照人的美眸那么一扫,众汉子的眼神又开始凌乱。
难怪始终冷漠的王爷会破天荒的将她留下,王爷,终究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夏侯婴!我要女侍!”扒在书房门口,殷荃大喊。
“本王不养闲人。”头也不抬的冷冷应声,夏侯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帛书。
“你府上除了龙珏以外都是男性家丁,别告诉我你不近女色啊!你这分明是特殊癖好!你别不承认哦!”冲到他跟前连珠炮似得一通发泄,殷荃看着他微微活动了一下的手指,十分得意。
“被我说中了吧!其实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真爱是不分年龄和种族的!”继续往下说着,殷荃是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没有下限。
“如果你实在担心,我可以勉为其难考虑嫁你,随后你就可以跟你的小南南一起双宿双栖了!所以……”未及殷荃说完,手腕遽然被人捏住,她心中微惊,向下看去,正正迎上夏侯婴阴晴不定的白皙俊脸。
夏侯婴始终没有开口,手指的却在不断收紧。
“那啥,有点疼,你要不要考虑放开一点点?”
听着她始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随意语调,夏侯婴突然有点恼怒。
他掌心用力,一把将她从桌案的另一端提到自己眼前,身子也跟着向前,把她后腰顶在桌案边缘,一双冷月清辉般幽黑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她,眉心蹙一线浅沟。
他身上好闻的松竹的气息迎面扑来,殷荃仰脸看他,觉得他似乎有点古怪。
“夏侯婴,你吃错药了?”
闻言,夏侯婴眼眶微张,被她说的有点僵硬有点尴尬,握在她腰间的手一时不知是该继续搁着还是拿开。
他瞧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心中困惑满布。
她为何总这么恣意,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能叫她害怕,更没什么东西,能入了她的心。
看出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尴尬,殷荃突然来了兴致。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只觉某人的面部肌肉似乎陡然僵硬了起来。
“想亲我?”
眉心霍然皱起,女子柔软的肢体及那一抹清甜的淡香令夏侯婴脑中一窒,他忽的欺身向下压去,声音变得低哑:“本王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
看到夏侯婴眼底浮现出一抹奇异的幽蓝,殷荃勾勾唇,忽的伸出左手勾住他脖子,借力将身子稍稍向上提了提。
他的皮肤很凉,甚至是有些冰冷的那种,她皱皱眉,正欲张口,岂料通体冰冷的夏侯婴忽然低头,吻在了她的唇角。
他的唇冰冷僵硬,像刚从冰山雪原中走来,被冻僵的感觉。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没有初次亲吻时如电流般掠过体内的悸动,殷荃眉心皱的很深,看向夏侯婴的眸光也不似先前般随意。
夏侯婴不答,斜飞入鬓的浓黑眉峰皱的更深,清绝的五官似凝着一层冰霜。
蓦地,他用力推开她,站直了身子,脸色苍白泛青,甚至蒙了一层古怪的青光,额前有淡紫色的血管微微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