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侯婴并不回应,殷荃也不再开口,只沉默不语轻手轻脚的在他身上缠纱布,直缠了半晌后才停下。
低头瞧了眼被她系在自己锁骨正中的蝴蝶结,夏侯婴唇角抽了抽。
一瞬间连嫌弃和不屑都难以表达他此刻的情绪,他心里,只余下不解。
她分明是个心细如尘的人,何以在这种事上竟如此笨手笨脚?
努着嘴瞅他,殷荃很惆怅。
原本以为那些个奇葩的包扎方式只会出现在天雷滚滚狗血遍地的电视剧里,没想到,换了自己,还真就跟着雷了一把。
她真的很郁闷呐……
看上去分明不是什么多困难多有技术含量的事儿……怎么实际操作起来跟预想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明明上次给顾楼南包扎的时候还好好的……
如是想着的殷荃翻了翻眼皮,紧接着便毫不挣扎的接受了现实的残酷。
瞧着她忽而若有所思忽而长吁短叹的模样,夏侯婴抿了唇线,伸手捏住她光滑水嫩的下巴尖,与此同时将手指摩挲了几下。
被他如此亲昵的举动给捏的脸色一红,殷荃吞了一口口水,直勾勾的望向他。只见雪白纱布系成的蝴蝶结就定格在他修长如玉的锁骨正中,伴随他一起一伏的呼吸而翩翩颤动。
淡金的阳光撒下来,沉淀在他莹白若雪几近透明的肌肤上,顿时泛出大片大片晶莹剔透的氤氲浮光,比水晶更澄澈,比钻石更耀眼。像巧夺天工的绝妙艺术品,每一条肌理的分布和比例都惊为天人的均匀,如同造物主的恩赐,天下唯一。
视线一瞬被那耀眼夺目的躯体给牢牢锁住,殷荃不由得心中一荡,暗自腹诽:方才光顾着想自己会不会弄疼他,都没趁机摸一下……不知道手感咋样,滑不滑……
看见她忽就闪烁起来的眸光,夏侯婴挑了眉梢,知道她准又在想着一些诸如他皮肤手感之类的东西了。
“第一次给人包扎,没经验,我给你解开重新包……”嘿嘿笑了两声,飞快回神的殷荃把手伸到了他锁骨正中,手指刚刚一动,便被他给抢先握住。
“本王自己来便好。”
“你是病人,就该有身为病人的自觉,我来照顾你哈!”无视夏侯婴的拒绝,殷荃笑眯眯的摇头,继续锲而不舍的努力伸出咸猪手。
听罢,夏侯婴几乎是下意识间就将视线落在了自己锁骨间的蝴蝶结上。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可那冷月清辉般的目光已经足以证明一切。
被他那不加掩饰的神色给狠狠戳在了自尊上,殷荃缩了缩脖子,横他一眼:“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这种细节……”
“不适合你。”不着痕迹的将她的话给接了下去,夏侯婴勾了唇角,手臂用力,一把将她给扯坐在自己大腿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一个没留神在他腿上朝前滑了滑,顿时碰到了一处古怪的地方上。
头皮一炸,脸色一红,殷荃只觉嗓子眼儿几乎要喷火了。
尼玛!她刚刚碰到了什么!
被她这么毫无预兆的一顶,夏侯婴也僵了僵,却是很快便站起身,与她拉开了距离。
“那啥,我去叫卫钧给你重新包扎伤口……”垂着视线,殷荃飞快说了一句,随即转身便推门冲了出去。
**着肌肉结实的精壮上身,夏侯婴站在门口朝她匆忙中带着几分慌乱的背影看去,狭长的眼角忽而向上挑了挑,幽黑中染一抹氤氲华光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如珠如玉般温润的笑意。
瞧见自家冷月清辉般不可进犯的主子几乎被殷荃用纱布给裹成了一个粽子,卫钧绷着脸,强忍了许久才将翻滚在五脏六腑内的滔天笑意给拼命压制了下去。
从旁瞧着某白衣侍卫唇角狂抽的模样,殷荃支着下巴扁扁嘴,遂开口道:“你给他重新包吧,我出去走走。”
“不要太晚回来。”循着她的身影蠕动了一下菲薄唇锋,夏侯婴幽黑清亮的双眸在她身上定格,视线如水。
闻言,殷荃回头冲他笑笑,继而朝走近几步捧住他的脸,在他鼻尖上轻落一吻,轻声应道:“你要乖乖等我。”
闻言,夏侯婴僵了僵,卫钧更是抖了抖。
一主一仆双双瞧着那轻笑着隐去的身形,一时间心绪无限翻涌。
携了练红绫和哈日那两人来到西郊望乡亭,这一路上,殷荃始终没怎么说话。
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两人偶尔交换一下眼神,却终究还是没人出声将心中的困惑问出口。
“红绫……”
两人正犹豫间,耳边赫然响起殷荃清越的声线。
“夏侯婴似乎一直在找什么人。”
边说边转身朝身后两人望去,她抿着唇角,眉心正中处凝着一抹淡淡褶皱。
“主子的意思是……”闻言,练红绫蠕动了一下唇角,正欲开口,+却忽然被殷荃打断。
“到了。”
循声望去,练红绫和哈日那相视一眼,双双蹙眉。
西郊望乡亭的琉璃作坊……
主子到这种地方来,究竟所为何事……
两人正困惑间,殷荃已经迈步朝前走了过去,不料却忽然听得一声呼喝:“主子当心!”
未及她回神,便被人从身后重重扑倒,只听“咚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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