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个敞开着门的黑色的花鸟虫鱼木柜边,似乎在拿什么东西。
猛地一怔,她皱眉,朝前伸了伸脖子,正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后者却在此时突然转身。心中一惊,她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歪就要从卧榻上摔下去。
几乎下意识间喊出夏侯婴的名字,她只觉身形一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极富弹性的胸前。
被他把身子摆正,殷荃嘿嘿笑了两声,抬头望他:“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的。”
眸光一暗,夏侯婴眉心蹙了蹙,抓着她的手臂把她从自己胸前推开,冷硬开口:“自己换上。”
说完,他便转过身,不再看她。
抓着被他塞进手中的灰白色衣袍,殷荃一时间有些怔。
垂落视线朝手中望了望,她抿唇,紧接着瞥向他宽阔笔直的背影,在看见他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的耳廓时忽就勾起唇角。
真纯情,又不是没见过……
原来他的那个“脱”,只是要让她换上男子的衣袍么……
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不着痕迹的掀起红唇一角,殷荃飞快的脱了又穿,随即张口低唤了一句:“夏侯婴,你可以转过来了。”
闻言,夏侯婴转身,却在瞧见站在卧榻上的身影时猛地僵住。
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只裹了一件束胸的殷荃实在很享受这种惩罚的快感。
一瞬不瞬的盯住她光洁如玉甚至隐隐泛着一抹珠光的白皙身子,夏侯婴只觉脑内轰然一响,体内骤然窜起一簇尖锐的火苗,直冲脑仁,甚至连一丝阻碍都没有,瞬间就淹没了他的七经八脉。
若非耳中充斥着她清亮如银铃般跃动的笑声,他真的……要失控。
微蹙眉心,他抿直绯红薄唇,忽的腾身而起,站到她面前。
只觉眼前遽然一暗,殷荃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畏惧的神色,反倒伸出洁白如玉的藕臂环上他的脖子。
只觉夏侯婴的身子遽然一僵,殷荃唇角的笑意变得愈加强烈。她挑着眉梢,一双黝黑如星子般的眼睛亮晶晶的,澄澈若莹莹秋水,含着一抹勾魂摄魄的媚光,直透过那双细长的幽暗黑眸扫进他的灵魂里。
鼻间一霎被她身上特有的清甜香气所充斥,夏侯婴抿直唇线,一时间连呼吸也开始放缓。他垂落视线在她那双钻石星辰般的透亮黑眸里,正欲开口,却被她给抢了先。
“夏侯婴……”
她艳光四射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迷离起来,仿佛含着一抹淡淡珠辉,就连声音也不似以往那般清亮,听在耳中软软糯糯的,像根轻薄的羽毛般来回拂在他心尖上,直将他撩的酥麻入骨。
被她那双半透明的眸光包裹其中,夏侯婴蠕动了一下嘴唇,喉管突然燥热如火烧。
蓦地,就在她又张开那双娇嫩红唇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握住她的皓腕,将那双勾在自己脖颈上的藕臂给扯了下去。随即将弯腰,从她光滑如羊脂般的白皙脚边捡起衣袍,套在她身上。
“夏侯婴,我这样你都能忍住,你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一瞬不瞬的望住他,殷荃眨眨眼,一脸好奇。
只觉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一顿,殷荃挑着眉,满脸笑意的盯着他。
面色沉了沉,夏侯婴并不开口,只继续将那衣袍一件件往她身上套,直将那一条条衣带给系好,最后才蠕动起菲薄的唇线冷声开口:“本王行不行,得你试过才知道。”
说罢,他纵身一跃,跳下卧榻,随即朝她伸手。
见状,殷荃咧嘴一笑,握住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也跟着往前一蹦,正正撞在他胸前。
“那你给别人试过么?”从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前抬起头,殷荃勾着唇,视线澄澈且直接,霞光四射的眸光极具穿透力,仿佛一下便能照进他心底最深处,直将那一抹沉寂许久的阴暗给照亮。
垂落视线望住她,夏侯婴抿直唇线,并没有出声。
见状,殷荃当即一怔。
他……尼玛难不成这货以前跟别的女人……
“没有。”
蓦地,就在此时,他清冽如水的声线从头顶上方缓缓飘落,如雪花般飘进她的耳蜗。
闻言,她猛地眯起双眼,挑眉反问:“没有?”
“没有。”面无表情的答,他眸光平淡,如深谷幽潭,静止之水般令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听罢,殷荃扁扁嘴,不再继续往下问,心中却是生出一丝莫名的不快。
没有的话……方才为什么要停顿呢……
哎哎,难道不应该直截了当的否认么?!
尼玛难道他真的……真的……
犹豫了许久,她最终还是将秦长安三个字从脑海中狠狠抹去,尽管她知道他与秦长安的过去,但这却并不表示,她会接受。
她不想知道他与秦长安过去究竟都做过些什么,有些事,就算发生过,不知道也会很幸福,她,宁愿不知道。
“本王与秦长安,什么都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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