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羽摸了摸他的头,"这次不但羽哥哥来了,还给你带来了你最想见的人。"纯溪看了一圈,眼神锁定在夏侯婴身上,惊喜的道,"你是婴哥哥对不对?婴哥哥我还以为你把纯溪忘了呢!"夏侯婴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长溪哥哥在家吗?最近身子怎么样?"
长溪眼神暗淡了下去,"长溪哥哥的身子最近很不好,听闻你们出事后,他还忧虑了好一阵子。"夏侯婴勾起一抹微笑,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殷荃极少看到夏侯婴如此温柔的样子,更何况是对一个少年,如果是年龄对不上,殷荃真的要以为这孩子是夏侯婴的私生子了。
纯溪也注意到殷荃,"她是谁?婴哥哥不是从不带侍女吗?"夏侯婴牵过殷荃的手,"这位是我的妻子。"殷荃尽其所能的展现出魅力微笑,只是笑容还没打开,纯溪就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这个臭女人才不会是婴哥哥的媳妇儿!"殷荃的笑容卡在脸上,她提了两个声调,"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以貌取人,谁教你的!嗯?谁教你的?"纯溪不理她,夏侯婴对荆羽道,"我们身份不便,带我们去找你长溪哥哥吧。"
纯溪带着几人进去,一进入宅院殷荃瞬间被眼前的景色吸引,虽然院落不大,但处处布置精致,假山竹林满园清秀之景,透出主人的玲珑剔透之心。
纯溪停在一处回廊前,"长溪哥哥婴哥哥和荆羽哥哥他们来了。"回廊内响起一个清幽的声音,"进来吧。"夏侯婴牵着殷荃走了进去,转过回廊就看到一个男子正面对着一盘棋局发呆,裹着厚厚的貂裘,旁边的炉火上还温着一壶酒,酒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
男子抬头清秀的面孔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纤长的手指微微舒展,"倒是稀客,坐吧来的真是时候我被这棋局困了许久。"夏侯婴掀袍而坐,"身子不好怎还在这盘坐这么久?"
"寒冷的天气才能让人更好的思考。"夏侯婴刚一坐下,纯溪立刻给二人端上酒,夏侯婴泯了一口,颇为赞赏。"你这酿酒的功夫着实见长。"看着二人专注的下棋。
殷荃冻得打了一个哆嗦,"阿嚏!"殷荃揉了揉鼻子,这一声打破了如画的美景,两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嘿嘿……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俩的,可这天寒地冻的我可没你俩那么抗冻。"
顾长溪愣了片刻,爽朗的笑了起来,那一笑就像初春冰雪融化,直暖人心,"我倒是忘了这还有位客人,可是王妃?"夏侯婴略略点头,"纯溪先带王妃下去休息。"纯溪不甘愿的点点头,"知道了。"
纯溪将殷荃带到暖阁,暖阁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温泉,殷荃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顾长溪将宅子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了,守着这么一个好资源的确是处风水宝地。
"能给我找套干净衣服吗?"纯溪撇撇嘴,"女人果然麻烦!"殷荃一头黑线,"我说你小小年纪咋还性别歧视啊?我看你也十七八岁了,难不成还没谈过恋爱?还真是应了你得名字,真是纯情的紧啊!"
纯溪脸色一红,"你个女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不知害臊!"殷荃笑嘻嘻的凑近纯溪,在他小脸上掐了一把,纯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脸像煮熟的螃蟹,"你!你!你!长溪哥哥救命啊!有女色狼!"
纯溪几乎是夺门而出,殷荃笑得直不起身子,将房门锁上,殷荃来到镜子前,这才看清自己狼狈的样子。殷荃头上插着两根稻草,脸上都是抹的黑泥,衣服也脏乱不堪,怪不得纯溪见了自己吓成那个样子。
试探了一下水温,殷荃小心的踏进温泉,舒服的洗了个澡。荆羽敲了敲门有些无奈的道,"王妃你得衣服,你到底对纯溪做什么了?他一提起你得名字就吓得跑没影了。"殷荃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是稀罕的摸了摸他的脸蛋。"荆羽忽然有些心疼自家王爷。
洗完澡后殷荃神清气爽的回到两人身边,夏侯婴已经去清洗,只剩顾长溪一个人品着酒望着淅淅沥沥的小雪。听到殷荃的脚步声后转头,"殷荃?夏侯婴身边倒是少有女人。"为殷荃斟了杯酒道,"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殷荃捧起来嗅了嗅,刚刚就眼馋的紧了,"果然是好酒,顾兄的生活真让人羡慕。"顾长溪望她一眼,"谁的人生都值得羡慕唯独我顾长溪的未必让人羡慕,算了不说了这次二位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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