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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满城都是铜锣声大作,“乱匪攻城,所有百姓,各回自家,一盏茶后,还有在街上行走窥视者,杀无赦。”
“乱匪攻城,所有百姓……。”
随着捕快们的吆喝,平静的高密县城登时沸腾起来,一时间大人叫,孩子哭,鸡飞狗跳,犹如世界末ri到来一般。
李开国站立在最繁华的街道上,眼看着这副乱世的景象,心中忍不住寒。再过得仈jiu年,等到清军入关,整个大明朝的每一处,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扬州三ri’‘嘉定三屠’那是一城的百姓鸡犬不留。
李开国握紧了拳头,他不想做一个亡国之奴,不想头上顶着一条细细的老鼠辫子。该死的鞑子,爷要灭你们的种。李开国想到那些还未出现的屈辱历史,忍不住拔刀长啸,啸声如雷,吓得那些本来就胆战心惊的百姓们连滚带爬的逃进家门。
整个高密县城在李开国的怒吼声中,终于平静了下来,此时已近正午时分,暖暖的阳光照she下来,到处都是空无一人,李开国当上捕头后执行的第一件‘净街’的任务圆满完成。
李开国默然的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的杀意不住的攀升。此时朱武手提着铜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大人有令,让李头去西城门。”
李开国回刀入鞘,淡淡的道:“知道了。传我的命令,你们在城中仔细巡逻,要三个一队,不要落单。如果现可疑之人,立斩。记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满城百姓的xing命,可是不能闹着玩的,如果有谁敢懈怠,不要怪我无情。”
朱武一怔,随即被李开国杀意腾腾的眼神吓了一跳,口中连连应是。
登上西城门,靠近西面城墙上都已经布满了兵丁,张县令和吕财等都在城门楼上极目远望。李开国上前道:“大人,城中已经净街完毕,还请大人指示。”
张县令一脸的忧se,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吕财看到李开国,满脸的不舒服,这也难怪,昨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差点被李开国砍了头,他要是还能自在,那他早就不是一个小县城的哨官了。
李开国也不理他,往城外望去,只前城下空荡荡的,别说是乱匪,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李开国忍不住问道:“不是说有乱匪吗?人呢?”
吕财那里会理他,只装着听不到。
张县令道:“适才盛水屯的里正来报,一股乱匪已经洗劫了盛水屯,正往县城而来,估计此时乱匪离县城三十里外。”
李开国往远方看了看,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他本来以为乱匪已经在攻城了,没有想到居然一个乱匪也没有。本来还有些紧张,现在反到放松下来,他四处看了看,登时眉头一皱。
只见城墙上除了军衣破烂,手持刀枪弓箭的兵丁外,居然看不到擂木,滚油,弓箭等守城必备之物。他以为是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可是在城墙上转了一圈,硬是没有找到。下到城门,城门口也没有防撞的土包顶木等物,这让他的脸se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李开国回到城楼,喝道:“吕哨官,怎么这城墙上没有擂木,滚油和弓箭?城门怎么没有封上?万一乱匪冲城,要如何抵挡?”
他这一说,张县令登时回过神来,张目一望,脸se也变的难看起来,说道:“吕哨官,还不命兵丁去搬守城之物?待得贼兵到来,岂不晚矣。”
吕财登时满脸的惊慌,强作镇定道:“区区乱匪,何须擂木,滚油。只待贼到,见我城高兵多,自然退去。搬来搬去,岂不麻烦。”
李开国冷笑道:“如果乱匪没有被城高兵多吓倒,死命攻城怎么办?到时再搬,只怕没时间了吧。”
张县令也皱着眉头,说道:“李捕头说的对,还不快搬守城之物。”
吕财无法再推,神情惊慌不已,只得连声应是,亲自前去指挥搬运。
李开国看着吕财紧张的神情,心中起疑,但吕财已经去搬运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过不多时,几根木头,几口油锅就运了上来。升火烧锅,一桶桶清水倒入锅中,开始煮沸。李开国摸了摸鼻子,不是烧油啊?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小说上写的都是滚油啊。开水也行吗?
他确定不了,也就不在说话。过不多时,城墙上就堆满了石头和擂木。张县令见到这些东西,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