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国脸沉的站在左家的大门前,这左家还真大,一个宅院就占了城南四分之一的地方,近八十余官兵居然将将能围住。===
“郝喜,你说左家有钱吗?”
“这高密县,就属左家有钱了,大人。小的听说就连左家倒屎尿的香郎顿顿都有白面饼吃。”郝喜小心的回答。他可是瞧着李开国的心情不好。
“哦,给下人都吃白面饼,这么说来,左家名声还是不错的?”李开国似笑非笑的问道。
郝喜心中一跳,似乎明白李开国想问什么,“大人英明,这左家在本地的士绅口中,声誉还是好的。只是在百姓口中,就不行了。”
李开国嘴角的笑痕更深了,说道:“说来听听。”
郝喜舔了舔干的嘴唇,道:“小的也不用多说,这城南的百姓们没有被左家祸害的,一家也找不出来。”
说着一指与左家隔邻的房子,说道:“大人请看,这是王五的房子,从前年开始,左家就想买他的房子,王五不愿意卖。左家就出yin招陷害王五,说他用毒草毒死左家的耕牛,左家告上衙门。张县令依律就判了打四十大板,可怜王五身体本来就不好,打完板子才三天,人就死了。后来王五的婆娘就疯了,左家扔给王五八岁的儿子三十两银子,强迫他按上手印,将王五的房子占了去……。”
他说到这,李开国插口道:“那王五的儿子呢?可还能找到?”
郝喜道:“后来那三十两银子被地赖抢了去,现在他和疯娘就在土地庙里住着,平时以要饭为生。想要找他们只要去土地庙就行。”
李开国嗯了一声,道:“你现在就去县衙,传我的命令,让所有捕快挨家挨户告知,就说左家造反,朝廷要抄左家的宅子,有和左家有怨仇yu报者,统统到左家来,本官当场为他们做主。”
郝喜点点头,正要领命而去,李开国又道:“且慢,你带上五个兵丁,如果有那个捕快敢不听招呼,就地处斩。”
郝喜听得出这话中的杀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大声应是,带了五个兵丁去了。
冯国用在一旁默然无语,心中却是如波涛一般汹涌。
别人不知,他可知道,左家的祖上那位可是东林一党的领人物。后来虽是被九千岁陷害而惨死在狱中,但左家在东林党中还是势力庞大。
此时魏阉虽被皇上诛除,只是还未给左家平反,所以左家一直在韬光养晦,以图复起。因此是着意交好本地的士绅和读书人,对东林党人则是暗中来往,用如山似海来形容左家的势力也是不为过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李国从那里冒了出来,只在两ri间,高密县就变成了李国的天下。左家得罪了李国,被李国迅反击,迅雷不及掩耳之下,左家竟然毫无反击之力。
此时李国又让郝喜去找受过左家迫害的百姓,他岂不知李国是要施恩于百姓。他这是要做什么?他心中隐隐感觉到李国并非表面上寻仇,其所图定然甚大。
李国的杀伐果断,胆大包天,做事不留余地,不在乎什么后果。把握住一切机会壮大自己,这一切就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得不让冯国用从骨头里往外冒寒气,本来还有些不服气的心思早就远远的抛开了,心中只是疯狂的转着念头,如今的大明……,或许……。
李开国不知道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冯国用的心理已经生了变化。他看着左家紧闭的大门,喝道:“把门撞开,进去抄家。”
冯国用一凛,从心思中清醒过来,连忙应是,叫道:“快抬撞木,进去后将所有男丁押在前院,女眷押在后院,不得擅动一丝财物,违令者斩。”
李开国古怪的看着冯国用,感觉好像这冯国用突然忠心起来。
众兵丁哄然应是,粗大的撞木只是一个撞击,就将大门撞破,众兵丁一个欢呼,正要蜂拥而入,忽然一阵炒豆子般的声音响起,最先冲入的几个兵丁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倒地而亡。
是火铳。李开国脑中一闪念,这个左家,当真敢用火铳抗击官军。正在兴奋之极的兵丁们忽然遭到了攻击,而且还死了人,登时吓得跑了回来。
李开国大怒,这群混蛋,居然胆子这么小,幸亏他没有带这帮兵丁出城剿匪,否则那是必败无疑。他心神略一凝聚,数条黑线蜿蜒伸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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