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各位父老,你们可能不知道孔有德是谁?我来告诉你们,孔有德在两年前还是我大明的骑兵参将,但就在上个月,他已经投降了鞑子,成了我大明的反贼。而这些人,就是二月登州水城被破,流出来的逆匪。”他叫到后来,因为激动,声音已经叫的嘶哑。
但士绅百姓们已经听得明白,原来这些水匪是反贼。山东一省的百姓早就深受鞑子的迫害,可以说是人人痛恨,当下便有百姓冲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就往水匪们的头上打去,一边打还一边喊道:“打死反贼,打死反贼。”
有人带头,百姓们就yu冲上打死水匪们,就在这时,郝喜连忙附耳对李开国道:“大人,这可是孔逆的兵啊,如果能活着交给朝廷,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李开国立时吼道:“都给本官退下。”他的话比圣旨还有用,百姓们忽拉拉的冲上来,又忽拉拉的退了回去。谁敢不听李开国话,那肯定是要见阎王的。
郝喜喜道:“大人,您果然英明,这一千多人的反贼要是报了上去,大人您至少能升二级啊。”他口中拍着马屁,却在想着自已也参于了平匪,至少也能升一级做个队正吧。
他心里正美着呢,却没有现冯国用瞧他的眼神不对,如果不是李开国在场,冯国用只怕会狠揍郝喜一顿。不为别的,只为郝喜居然在李开国身边进言,放过了反贼土匪。
李开国却注意到了,他心中一奇,这冯国用没想到民族感这么强。但他却不是真的听信了郝喜的谗言。
虽然刚才冯国用说的是慷慨激昂,但依照事情的先后顺序来看,这些人并没有投降满清,只不过是跟着孔有德他们反明而已。孔有德降清是四月份的事,和他们应无关系。虽然他心中明白,但也懒得解释,更何况,他根本也就没有想让这三十余水匪活着。
只听得李开国道:“今个没有杀人的新兵出列。”新兵队伍里一阵忙乱,三百余人的新兵倒有二百余人没有杀人,当下依次互联出列。
“没杀人的,自个上前将这三十多个汉jian捅死罢。”李开国淡淡的道,话语中的意思却是残酷之极。
郝喜的脸se变了,李开国根本就没有听信他的话。水匪们则是脸se惨白,有的水匪叫道:“俺们没有投降鞑子,俺们没有投降。”但此时没人理会他们。
新兵们此时对李开国那是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再加上对jian贼的痛恨,杀起来更是没有心理负担,当下便有人上前,长枪对准一名水匪的胸膛,狠狠的刺下,鲜血崩溅中,那水匪连哼都没哼,立时毙命。
新兵们不理会水匪们的求饶,一个接一个上前,二百余人每一个都捅了一枪,虽然到了后来,只是捅死去的尸体,但李开国不说话,没有人敢不捅。
士绅们瞧着这熟悉的情景,想起来自己等人也被李开国逼着做过同样的事情,一个个脸se白。老百姓们倒是兴高采烈,热烈的讨论着刚才那个水匪被捅的次数多,那个死的快,那个死的慢……。
倒也不是李开国喜欢逼着人杀人,只是为了练一练新兵们的胆量,在战场上,杀过人见过血的兵和没杀过人的兵,战斗力可是天差地别。
被裹胁的百姓们眼睁睁的看着水匪们被捅得不形,一个个都是瑟瑟抖,生怕李开国下令把他们也捅了。
好在新兵们完成了命令,便各自归队了。被裹胁的百姓们心中刚松了口气,就见李开国的眼晴扫向他们,他们的心立时便又提了起来。
只听李开国慢慢的道:“虽然你们原来都是普通的百姓,但毕竟也做了助纣为虐的事。本官罚你们为本官修一座兵营,修完后便放你们回家,你们可愿意啊。”他拉长了音调,话语中威胁之意十足。
其实他这么做是画蛇添足,只要能逃得xing命,修一座兵营有什么难的?只是出力气的活,他们那个不是每天都出力气?
当下人人欢喜,都叫道:“愿意,愿意。”
李开国点了点头,转头对高密的士绅百姓们大声叫道:“自今ri起,本县城门恢复开放,尔等各自都回去吧。”
百姓们个个喜笑言开,城门开放了,什么事情都方便多了。更高兴的是那些士绅们,他们早就盼着这一天呢。他们正要和百姓们一起退走,李开国却向他们招招手。
士绅们心中一紧,想不过去,却没人有这个胆量。
李开国指着被裹胁的百姓对冯国用说道:“你在城外找个地方,先把他们安置一下,然后修一座可以容纳三千人的兵营,本官有大用。”冯国用听了一怔,yu言又止,最终领命而去。
李开国又对陶县丞招了招手,陶县丞心中苦,但还是带着笑脸上前。
李开国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报功的奏章,还是要靠陶县丞来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