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又交了一次手,心中早已豁朗,这杨雷却是步战比马战更为出色。既已明白,哪里受他撩拨,当下拨转马头,答道:“汝且上马,吾决不趁人之危。”
杨雷闻言愣了愣,不觉有些想笑,不趁人之危,那刚才这下算什么,想是看出自己步战比马战更为强悍,这才出言相让的吧。想了想,便上了马,喝道:“太史慈,吾敬你乃信义之人,今番暗箭伤人在先,后又巧言掩尔之过,岂大丈夫所为?”
太史慈驻马不动,亦是喝道:“兵不厌诈,将军既是统军之人,当知兵者诡道也。岂只逞匹夫之勇乎?”
杨雷愕然,随即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且收兵归营,攻守之时,再见输赢。”
太史慈笑道:“广陵必被吾取之,到那时君为阶下囚,吾必以美酒相待。”
杨雷闻言笑道:“天下美酒在徐州,君说反而。”遂令回城。
太史慈亦是收军回营,至军中,方颓然道:“好个杨宇霆,竟然隐藏如此之深。”诸将不解,观太史慈双手,见掌心皆被磨破,俱是大惊乃知杨雷步战尤胜马战矣。
杨雷收兵回城,就见陈登满头大汗地迎了上来:“宇霆,方才真是凶险。”
杨雷闻言笑道:“若是黄汉升亦或温侯在此,吾已丧命矣。太史慈虽然弓箭犀利,仍逊二人一筹。只是今日战罢,太史慈必不会再战,吾以为其自明日即要攻城了。”
“也该攻城了,这些天周围乡镇皆被其所占,若是再不攻城吾援军将至矣。到时内外夹击,其又是一场空而。”
“正是如此,只是太史慈智勇双全,岂能不知?吾料其必然有计,只是,计从何来啊?”杨雷亦是苦苦思索着。陈登亦是默然不语。
“小姐,休要进军太快,否则陈登必然生疑。”鲁肃紧赶几步,上前道。
“好容易上了岸,却要慢慢行军,岂不闻兵贵神速?”清脆的声音响起。
“小姐,吾等此次进军乃是用计,非是要强攻广陵。更何况此乃公瑾之策,主公亦是吩咐须得依计行事,不可张扬,以免误事。”鲁肃又道。
“我只是散散心而已,很快就回来。”嗒嗒马蹄声响,清脆的声音已经远去。数十骑紧随其后,咯咯的笑声传来,俱是女儿身。
鲁肃见状,暗叹一声,好在此处偏僻,无人居住,倒也不虞被人发现。只是若是如此下去,行踪必然败lou,到那时计策恐难成矣。奈何此女乃是主公之妹,孙家上下无不视其为掌上明珠,任其自幼弄枪舞棒,亦不曾管束。有道是将门虎女,年纪不大武艺不错,寻常十余军士已不是其对手。其又爱兵法,将其手下奴婢俱皆以军法管束边练,倒也甚是威风。而自孙策死后,其心中苦闷,此番出来未尝不是散心。如此,叫鲁肃如何管束。只是命令军士严加保护,只求不节外生枝便是。
汝南郡守府,关羽紧皱双眉,地盘是打下来了,没想到这些个世家大族如此难缠,到此已然数月,钱税粮草皆百般推拖,人人皆不愿给。如此下去,如何养军,又如何安民?只是大哥向来以仁义待人,却是不能失了礼数,亦不能给人留下口食。如此,却是让关羽把握不到分寸,不好处理。须得请大哥调一熟悉民政之人方可,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报,裴元绍将军有书信到。”一军士前来。
“念。”关羽道。
“君侯在上,末将筹备粮草,往汝南押运,不想近日路遇曹军,约有千余骑,袭吾辎重粮草,尽烧之。押运粮草军士五百人,只余三人未即死,然亦重伤,救治无效身亡。吾已将此事报于皇叔处,更修书与淮南张将军,请其发援军。汝南所用之其余粮草,正在筹备,待援军至便可发往。裴元绍拜上。”那军士念道。
“呈上来。”关羽话音方落,周仓已将那书信接过,双手递与关羽。关羽将信展开,仔细看了一遍,又眯起眼睛,手捋长须,良久方道:“此乃曹操jian计,欲使吾军坐困此处而。哼哼,以为如此行事便能难倒本侯么?千余骑,好大的手笔,吾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统军,竟然袭我粮道,杀吾军士。”周仓默然不语,廖化亦是低着头不吭声,唯有杜远眼睛乱转,不知在想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