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衣,且士卒炸营,乱军之中恐有闪失。”太史慈脸色数变,终究没有跟进去,只是长叹一声,眼神没落。众将见状,知他心伤,皆默然不语。
杨雷领着百骑又是一顿冲杀,片刻功夫,就觉得眼前一空,却是到了后寨冲进来的地方,只见那片地已无站立之物,帐篷等皆被烧的一干二净,有袅袅轻烟直上天空。血腥的气味里却夹杂着烤肉的香味,却让诸人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摇摇头,杨雷领头,径自从原来的口子冲了回去,绕了一圈便往广陵驰去。
这边陈登看着江东军大寨起火,却并不派军出战,只是时刻紧张着,看杨雷何时回来。眼看着火光愈来愈大,喊杀之声亦是愈来愈响,知是得手,心中担忧反而更盛。须知乱军之中,纵有千般武艺,一根流矢也能要了你的性命,劫营这种事情,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正在担心,就见一彪人马驰了过来,约有百骑,江东军号衣,只是头盔之上cha着根白鹅翎。当下喜道:“宇霆归矣。”果然那队人马在吊桥前止了步,为首之人取下头盔,笑道:“元龙,速开城门,吾功成矣。”陈登叫人丢了根火把过去,看的清楚方答道:“恭喜将军。”而后命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将诸人直迎入太守府。
早已经准备好的庆功酒宴摆了上来,杨雷却开始清点人数,须臾,杨雷笑道:“百人皆在,真完胜也。诸将士,且入席庆功。”众人齐齐应诺,各自入席。徐宣见状笑道:“美酒洗征尘。今晚还请将军开恩,允许将士一醉。”杨雷闻言大笑:“理所应当。诸位,请满饮此杯。”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天色已明,太史慈看着满目疮痍的大营,忽地双膝跪倒:“主公,慈无能啊。”言罢,泪如雨下。诸将见状,急忙扶起。却是不知如何劝解,好在太史慈性格坚毅,倏忽之间收了眼泪,却问军中从事:“昨夜损失可曾统计完毕。”
那从事战战兢兢,满目含泪道:“回禀将军,军士不足一万五千,皆有轻伤。粮草辎重,攻城器械,皆已烧完。”
太史慈听完,面色沉重,长叹一声:“吾一时不察,竟为杨雷所趁,此番败绩,皆是吾之过。收拾大军,速回江东。陈将军,你带三百骑往东行进,搜寻,若是遇着子敬大人,请其退兵吧。”
陈武一愣,迟疑道:“子敬大人如何在广陵之东?”
太史慈淡淡道:“此次进军皆依公瑾之计,吾用步步为营之计,围困广陵,迫使杨雷与我进行攻城战。又以子敬领一军沿海岸北上,自一处登陆,皆穿刘备军号衣,诈作援军进城。纵事不成,广陵守军见吾军自背后袭来,必然疑心,其士气必降。到那时,广陵城破不过反手之间。不想杨雷一场夜袭,竟然让吾军炸营,自相残杀,此计败矣。”
诸将闻言,皆是默然。遂收拾行装,回归江东。广陵城头,陈登问道:“宇霆何不乘胜追击?”杨雷淡淡答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岂不闻哀兵必胜?此番却是胜得侥幸了。”陈登点点头,忽道:“张将军水军练得如何了?”“须得半年方能用之。”杨雷随口接道。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冲着陈登瞪了一眼,陈登却是不以为意,呵呵一乐。
ps:手生。在找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