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汝南太守府大堂之中却是光亮非常,关羽安坐堂上,手捧春秋,正看的津津有味。周仓立在堂下,等待召唤。一切都是那么静谧,显得十分安然。忽然,一道身影急急走了进来,脚步虽快,却甚是轻灵,几无声音可闻。其人来至周仓身前,轻声说了几句。周仓点点头,那人径自立于堂下。周仓便上前行了几步,至关羽案前,轻声道:“君侯,军士来报,道本地世家豪族有不稳迹象,且与杜远来往甚密。”
关羽头也不抬,眼光亦不曾离开手中春秋,只是淡淡问道:“廖化可知晓?”
周仓瓮声道:“元俭近日正在吾军中学习练军事宜,不曾知晓。”
“既如此,你便与元俭同去,将杜远拿来见我。涉案之世家大族,一并解来。”关羽那微眯的双眼忽地睁开,射出一道寒光。
“诺。”周仓心中一颤,恭声应道,退了几步,转身下去了。
广陵城太守府,陈登看着杨雷,似笑非笑。杨雷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问道:“元龙,有事么?”
陈登呵呵一笑,端起酒盏,浅.抿一口,微眯双眼,赞道:“好酒。”
杨雷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元龙.有话直说,休要吊咱家胃口。”
陈登这才放下酒盏,笑道:“宇霆.觉得今日那女使者如何?”
“将门虎女。颇有其父其兄之威风。”杨雷不假思索道。
“如今吾徐州腹背受敌,将军何不向江东求取此女?.如此,两家联姻,江东可安。主公亦可趁袁曹大战冀州之时,袭取兖州。如此,可得四州之地也。”陈登笑道,不过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诡秘。
“不妥,江东诸将皆以为孙策之死与二哥攻取淮南.有关。且今番遭此大败,其上下必以吾军为死敌。其仇恨恐仅次于荆州刘表。此亲如何结得?况且即便结亲,亦当是主公与孙家结亲,如何扯上我,此举大大不妥。”杨雷想都不想,立马推掉了。开玩笑,这位可是进洞房都带刀佩剑的主儿,万一哪天一不爽,自己这半生的幸福,估计想都别想了。更何况,她看上去还只是个孩子,自己可不想犯强jian罪,即便是在这个时代。
“诶,将军此言差矣。主公已有两房妻室,纵愿娶,江.东又如何肯嫁?君侯与三将军亦有结发之人,故亦娶不得。四将军忙于战事,且声名不显,纵可娶然江东必然不愿。唯有将军你,战功赫赫,声名卓著,亦无婚配,且正在此镇守。若要联姻,非你莫属啊。”陈登笑嘻嘻道。
杨雷眼睛一斜,.笑道:“元龙莫非没听到那鲁肃带过来的话么?江东军如今可是视吾等为心腹大患呐。至于这碧眼小儿,可是连番在你的广陵吃了败仗。恐怕这份怨恨,仅次于与之有杀父之仇的刘荆州吧。你觉得,孙权会把妹妹嫁到自己的对头这边么?”
陈登笑道:“事在人为。”
杨雷摇摇头道:“文远在淮南操练水军,陆逊正在督造战船。吾料南下之日不远矣。大哥此次是要趁袁曹大战之时,扫除江东。而后再全力对抗曹操。此等关头,哪有心思理会这等事务?”
“不然,正可以此事以安江东诸人之心。待其心怠之时,一鼓而破之。”陈登淡淡笑着,眼角却lou出一股杀气。
“江东周郎号称一步三计,鲁子敬亦是精通战略计策,安能识不破此计?元龙,可别小觑天下英雄。”杨雷看着眼前信心爆棚的陈登,忍不住给他浇了盆凉水。
“如此说来,那扫除江东亦不过是井中月水中花了?”陈登顺口还了杨雷一句。
“不然。江东所恃者,无非长江天险及其水军而。若是陆地交战,江东军则不堪一击。”杨雷傲然道。
“哦。”陈登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了。
“报,黄忠将军领一支军马已至北门。”有军士前来报道。
“哦。”二人对视一眼,这仗打完了,援军也来了。真是,唉,世事无常啊。
“你我当亲往迎之。”陈登笑着对杨雷道。杨雷点点头,起身一起去了。
“君侯,杜远已被吾拿下,其余涉案之世家大族亦被抓至牢狱之中,只等君侯发落。”周仓披挂整齐,立于堂下,恭恭敬敬道。
“哦,元俭现在何处?”关羽合上手中春秋,轻声问道。
“正自安慰其旧日部下,以稳定军心。”周仓回道。
“哦,带吾前去。”关羽将手中春秋放下,起身道。
周仓从令,前头带路,不多时便至原黄巾旧部驻扎之处。远远看去灯火通明,亦是嘈杂无比,像是在讨论什么。关羽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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