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城中军士不足,更兼多是郡国兵,如何抵挡这一万三千虎狼之师。更何况杨雷的军士整日在山中捉些蛇鼠生食,血淋淋直叫守城军士面色苍白,不思茶饭,如此,如何御敌啊?”
孙贲听的脸色直变,此时,耳边又传来了那些军士.的骂声。孙贲不由恶狠狠地往城下瞪了几眼,却正好看见张飞大口饮酒。蓦然间,一道灵光闪过,孙贲大喜道:“吾有计矣。”
“大人有何妙计?”旁边副将急忙凑趣问道。
“张飞性情刚烈,且好酒。今天气酷热,而吾久不出.战,其必然心中烦闷。故吾料其必然醉酒,若是趁其酒醉劫营,其必为吾所擒。”孙贲笑道。
“大人妙计。只是.贺齐将军那里,如何交代?”这副将看来还是比较畏惧贺齐的。
“贺齐?其乃是吾孙家属下,且周郎只命其掌管鄱阳水军及九江驻军,其有何资格命令吾?”孙贲不屑道,“再说,吾弟那里正是生死存亡之时,若不击破张飞,如何去救囯仪?”
那副将闻言便不说话了,他自是知道孙辅由孙贲一手养大,这感情可比一般的亲兄弟好上不是一点半点啊。
好容易等到日落时分,眼睁睁地看着张飞被几个军士抬进了大寨,孙贲不由大喜,今晚劫营,必然成功。
三更时分,孙贲领着人马悄悄出了城,溜到张飞大营附近,只见那营中有几个小火堆一明一灭的,将不远处东倒西歪地军士拉出道长长地影子。便是那瞭望塔上的军士,亦是耷拉着脑袋,明显是睡着了。孙贲见状大喜,手一挥,便有军士悄悄上前,拉开拒马,更有弓箭手,一箭正中那瞭望塔上的军士,那军士无声无息倒下。孙贲见状,不由笑道:“吾计成矣。”一催坐下马,冲将进去,直奔张飞那个很明显的大帐。
方进寨,孙贲立马觉出不对,自己这方冲杀,怎地寨中无人反应。正惊疑间,只听得军士大叫:“大人,这些俱是草人啊。”
孙贲大惊,忙喝道:“中计矣,速速回城。”却哪里来得及,就听得咻咻破空之声传来,道道火箭落入大寨,引起大火。同时响起一阵嚣张的大笑:“孙贲,哪里走?张飞侯你多时矣。”声若雷霆,在这纷乱乱的场合却显得甚是清晰。
“张飞!”孙贲大惊,不敢抬头,径往城门驰去。正行间,就听得一声大喝在耳边响起:“给我过来吧。”就觉得背部一紧,身体已然凌空,随即已然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却是被张飞赶上,一把拎了过来,随即往地上一摔,自有军士一拥而上,捆了起来。那孙贲倒也硬气,硬是一声不吭。张飞也不管他,引军赶着豫章的败军一起涌进了豫章城,就此夺了城池。
天色已明,孙贲在自己平日办公的地方见到了张飞,当下一声不吭,扭过脸去。张飞笑道:“汝却是兄弟情深,若不是如此,吾早已将你斩杀。且少待,吾不日便带你往庐陵一行。”孙贲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只听张飞又道:“且为孙将军松绑,送入其府邸与家人团聚。不得滋扰。”
孙贲一愣,随即心中又是一痛,低声道:“既为败军之将,任凭将军处置,但请放过家小。”
张飞闻言亦是一笑,挥挥手,自有军士将其带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