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工作日,唐欣醒来后就没看到苏哲,应该是上班去了。
唐欣所住的宠物的病房比人住的差远了,一个个狭小的盒子,高高地磊在一起。门是用透明的有机玻璃做的,方便观察病房里的小病号。
随着饭点的接近,病房里开始热闹起来。唐欣的正上方住了一只人来疯柯基,一看到人来了就各种蹦跶,连带着她头顶的天花板也在剧烈地震动着。
唐欣对它竖起五根手指——它丫的精神那么好,住什么医院!
更惨的是,唐欣的左边住了一只话唠哈士奇,整天“呜呜呜”的,不知是哭,还是在嚎。右边住了一只歇斯底里的母猫,叫起来像是小孩子的哭声,唐欣第一次听到时,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左狗右猫经常隔着唐欣对哭,至少对她来说,声音和哭声差不多。整整一天,她就在一声声“呜呜呜”和“呀呀呀”的哭声中度过的。同是天涯沦落兽,相逢何必互折磨呢?
唐欣打了个盹,醒来时他们还在相互哭诉。
母猫抱怨自己得了肾结石,腰像被钝刀割肉一般,一阵阵地疼得厉害,时不时地哀嚎两声。
哈士奇不愧为话唠,从待的空间太小,给的食物难吃,护士的态度太差,一直抱怨到医院墙面的颜色太素太难看……
它丫一色盲,能欣赏什么颜色?!
不对!
问题的关键不是颜色,而是唐欣!
她怎么听得懂兽语了?!
唐欣来了兴致,也“喵喵喵”地叫了两声,试图同它们交流,还真让她给沟通上了。
在闲聊中,唐欣得知楼上的柯基叫豆豆,六个月,是个叛逆期的骚年,不爱说话只爱蹦迪。他的主人前天出差,要到下个星期才能回来,于是便被寄养在医院。
怪不得精神那么好,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
左边的哈士奇叫哈哈,虽然也六个月了,但个子偏小,比柯基大了没多少。之前得过细小(据说是一种很严重的犬类传染病),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却被主人遗弃了,连治疗费也没交,就这样被滞留在了医院。
虽然哈哈吵了点,但胜在生得好看,还会看人脸色,专挑美女献殷勤,勾搭了好几个小护士。一吃白食的,伙食居然是它们中最好的,非常没天理!
右边的母猫叫吐司,今年七岁了,在猫界算中老年大妈了,猫不错,就是叫声奇葩了点。
吐司非常自来熟,和唐欣讲了很多医院的八卦,什么中年医生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剪鼻毛,臭美的小护士有狐臭,胖护士为了减肥一天就啃了一个苹果,看到它的猫粮眼里都发光,有一次还偷喝了它的羊奶……
唐欣最关心的还是有没有人变猫,或是猫变人的事情。对此,吐司表示还真见过,不过不是猫变人,而是蛇变人,是一部电视剧,名字叫做《白蛇传》,剧情挺不错的,建议唐欣也看看。
唐欣听了心里一滴汗。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又扯到最近的虐猫事件,吐司也是听自家的猫奴说的,“最近的虐猫事件多了好多,好几个小区的流浪猫数量都变少了。”
“报警了吗?”唐欣现在好歹算是只猫了,对虐猫的事情也上了心。
“报了,又不是人出事,警察才懒得管呢,做了笔录,就没下文了,只能靠自己组成了猫友互助会,我家的猫奴就是副会长,可能干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欣从吐司的话中听出了一种老怀安慰的语气,这是把饲主看成孩子了吧。
“我家猫奴说了,外面坏人太多,让我别出去乱跑。前两天猫友群里,有个猫友家的橘猫失踪了,找了好久,最后在垃圾箱里找到了,听说被人开膛破肚,肠子也被扯了出来,还被挖了眼珠子呢,啧啧啧,真是作孽呀!”
“作孽呀~作孽呀~”哈哈跟着叫唤道。
“那个猫友住哪儿的呀?”唐欣随口一问。
“不远,就在茵芳花苑。”吐司回答。
唐欣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不就是苏哲住的小区吗?她的眼前不禁浮现昨天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照片,一张张鲜血淋漓的,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也是幸运的,被人收养了。看你家猫奴的样子,对你也是不错的。”
“不错的~不错的~”这次是楼上的柯基跟着叫唤。
“说曹操曹操到,你家的猫奴来看你了。”吐司轻声笑了笑,趴下小憩了。
唐欣欣喜地扒着玻璃,向苏哲挥着小爪子,却看到他只顾着和旁边的一个女孩子说话,瞧都没瞧自己一眼。
这谁呀?和苏哲那么亲密,难道是苏哲的女朋友?长得还算不错啦,也算是个美女了,就是眼神不太好,居然会看上苏哲这个宅男。
“它的眼睛好漂亮,是金色的呢!”苏哲的女友走进唐欣,染成豆蔻色的指甲,隔着玻璃,描摹着她的猫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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