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舒服,随即,看向众人的脸笑得更浓了。
要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内门弟子,刚刚修练气功,虽然在门派内身份不低,但是根本就没有他们夸赞的那么高,宗派内,内门弟子何止千百,他自己又并非崭露头角之人,所以面对此种场景和奉承,他还是倍感意外,十分的高兴。
“哈哈,诸位都是我宗派之中的肱骨之臣,虽然被派此巡守地方,但是诸位的功劳我都会记下来,回返宗派之日,定当向长老为诸位请功!”
邵公子也是一通胡煽海吹,他的虚荣心可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了,哈哈。
站立在两旁的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看着笑逐颜开的邵公子,于是乎拿出了他们预备的杀手锏。
一名年纪较大的监工头头,拖着他那肥胖的身躯,缓步走到台的中央,对着台下的数万刺配奴隶高声道:“今日邵公子巡视我北矿区,乃是我北矿区莫大的荣耀,当以跪拜之礼还之!”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名身材雄壮的守军将领,握着腰间的配件,对着台下的数万刺配奴隶大声吼道:“跪!”
声如洪钟,传荡出去足有好几里,那声音简直能够撕破乌云,云开见日。
站在最前方的禹泽,当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自他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师傅和父母,他还没有给任何人下跪过。
今日却要对一个高傲无比,藐视他的人下跪,那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禹泽的呼吸急剧的喘息起来,大丈夫不跪天地,不敬鬼神,只尊亲师,要他向面前的这个人下跪,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能够命令他,禹泽就这么站着,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
这不是矫情,他也不能忍气吞声,为了活命就下跪,他不能,他还有尊严,他还有人格!
当数万刺配奴隶听到号令缓缓的跪下去,当邵公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仰天长笑的时候;当诸多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纷纷谄媚的看着台上的邵公子的时候。
禹泽便如同一般标枪,一颗劲松一样,站在空旷的方,四周围无数的人群全都在顶了礼膜拜的时候,只有他鹤立鸡群,凝然不动。
“嗯?”原本仰天长笑的邵公子,慢慢的低下头,他不由的轻咦了一声,随后眉头紧皱起来,眼中全是不满的神色,还有犀利的杀机!他慢慢的看着站在地上没有跪下的禹泽。
站在两旁的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原本正在媚笑,但是看到了邵公子的表情之后,他们纷纷顺着他眼神的方向望去!
哎呀!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如此目无律法的刺配之奴,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冲撞邵公子!
该死!简直是该死!一定要杀了他,不,要凌迟他,要一刀刀将他凌迟!
“啪!”
一只皮鞭抽在禹泽的脸上,顿时把她白皙的脸抽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啪!啪!啪!啪!....”
足足又是七鞭,分别抽在禹泽身上和手臂大腿上,破旧的麻布粗衣被撕裂出一刀刀鲜红的口子,如同锋利的刀割一般。
他的身上全都是血,但是禹泽却没有任何表情,仍然就这么挺直的站立着,丝毫不惧,他的眼神坦然,脸上找不出任何的表情,和许多麻木了的,死心了的刺配奴隶们一样,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嗯!”邵公子先是看了一会儿,没有现任何的破绽,这才把眼中的杀机隐藏下去,摆摆手,止住了监工们的鞭打。
他不想再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了身份,去和一个刺配之奴计较,就算将这个卑贱的奴隶打死,他还会背上一个心胸狭窄的名声。
就像许多传言一样:邵公子巡查北矿区,居然和一个刺配奴隶计较起来,大打出手,将那个奴隶打死了.......
一想到这,邵公子的心更加不安了,他面带微笑的看着禹泽:“你为何不跪?”
浑身是血,在诸多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们嗜血杀人的目光中,禹泽淡然的说道:“我只跪亲师,不跪旁人!”
邵公子听罢,瞳孔猛地收缩一下,那黑洞洞的瞳孔霎那间释放出了狂风暴雨般的杀气,在他的周围,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好几度。
诸多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没想到禹泽的回答居然是这样,极为恼怒的盯着禹泽,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抽筋扒皮。
你要是换一个借口,哪怕是撒谎自己腿受伤了,不便下跪,那也行啊,也算给我们一个面子,可你这贱奴,竟然.......简直是该杀!
寒风吹过,老刀的后背渗出一身的冷汗,他的心在扑通扑通的直跳,简直就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