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换了一副安南国使的嘴脸,居然大言不惭的商谈起与大明的交好事宜了。
朱棣笑了,道:“交好?如何交好?是胡氏入京请罪吗?还是安南迎立陈氏?你口称永世交好,那么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朕就不妨表表态罢,胡氏乃是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陈氏乃我大明钦定的安南王,胡氏篡权,就是欺我大明,圣君二字,朕不敢当,胡氏诛杀宗室,又派人来朕的脚底下行凶,到了这个时候还想交好?你以为朕会吃你这一套?朕不会取你的性命,会将你礼送出境,不过等你回到安南,去告诉胡氏,朕的大军即日便要踏平安南,诛他胡氏阖族,你的项上人头且先寄着,等到胡氏伏诛之时,朕再取你的狗头不迟。即日起!朕告诉你,朕与胡氏不共戴天!”
朱棣站了起来,目露幽光,道:“送客!”
阮玉的脸色苍白,虽然早知大明有种种恫吓安南的动作,不过他一直认为大明不过是恐吓而已,借此使安南屈服,可是看这样子,这位大明皇帝似乎是铁了心要对安南用兵了。
他铁青着脸,道:“既如此,下臣告辞。”
谈不下去,那就不必谈了。
朱棣又笑了,道:“国使要走,朕不能相送,实在遗憾,那就让郝风楼送你一程吧。郝风楼何在?”
郝风楼道:“微臣在。”
朱棣眯着眼:“你立了大功,朕自有恩赐,不过……你得送这位国使回鸿胪寺去,记着,不可伤了国使的性命。”
郝风楼看了朱棣一眼,觉得朱棣的话里别有深意。
朱棣又道:“去吧,国使已经很辛苦了。”
郝风楼会意,臣遵旨。
郝风楼几乎是押着阮玉出来。
阮玉一脸铁青,不过却不肯示弱,狠狠瞪了郝风楼一眼,冷冷地道:“你戳穿了我又如何?你们的朝廷还不是要将我当作国使的礼遇?”
郝风楼不理他,直接让他上了马车,带着几个东宫的侍卫,护着这马车朝鸿胪寺去,不过他叫来一个侍卫,低声吩咐几句,这侍卫点点头,飞马往东城千户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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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城千户所里,一个穿着亲军鱼服的人出现,此人手拿着千户大人的腰牌,直接寻上司吏周芳:“我奉你家千户大人之命,立即集结人手,前往鸿胪寺!”
周芳验过腰牌,不敢怠慢,立即开始联络各百户,锦衣卫的组织严密,一旦动员,绝不会拖沓,只小半时辰,各百户所出发,纷纷向鸿胪寺聚集。
“出了什么事?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为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所有人的心底都是疑惑,按理说就算拿人,一般也就是弄一份驾贴去,派几个人直接索拿就足够,谁敢反抗?可是如此兴师动众,却是有悖常理。
“哪有这么多废话,大人有命,咱们顺着去做就是。”
倒是有一些清醒的人,打断这些家伙的疑问。
鸿胪寺外头,已经聚集了两百余人。
黑压压的堵在了大门之外,焦躁的等待。
反观郝风楼这边,则是闲庭散步,慢悠悠的走着,等到了鸿胪寺,那阮玉下了马车,一看到这黑压压的锦衣卫,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冷冷的看向郝风楼,道:“这是怎么回事?本国使不需他们来保护。”
郝风楼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来保护国使,而是要捉拿细作。”
他不再理会阮玉,上前一步,寻来周芳道:“鸿胪寺那边可得到了占城使节的随员名册吗?”
所有入住的使团,都需要在鸿胪寺登记造册,这都是鸿胪寺的规矩。
周芳点点头道:“从随扈到车夫人等,总计七十三人。”
郝风楼眯着眼,背着手道:“可以动手拿人了,一个都不要遗漏,先拿起来,反抗的就地斩杀,拿住之后,也统统……”郝风楼伸出手掌,切了切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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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生病中,头晕晕,思维有点迟钝,所以这章更晚了,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