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若是她自己吃,可能就是煎单面的太阳蛋,不过孩子们不喜欢,于是她改用酱油。蛋白炸得枯一点,用点酱油轻轻的一烹,就香味四溢。
再从咸菜罐里拿了点自己做的开味小菜,用香油一拌。早餐就好了。盛出自己和孩子们要吃的,其它的就昨天一样,放在灶台上。
不过看看灶台上的早餐,她想想,又赶紧烙了厚厚的两张饼,就是用面糊加了些昨天做的鱼炸,切了点葱花。最不同的是,用油煎得很厚。两张饼都跟荷包蛋差不多的大小。烙好后,放在荷包蛋的盘子里,上面还加了些泡菜丝。这才端着自己的早餐回屋去了。
花屠户也不用人叫了,自己也不端回去吃了,直接就在厨房里吃。粥还有半锅,他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大口。白薯真是入口即化,那甘甜的滋味,还没来得及品味,就滑下喉咙去。
再看可怜的两片糍粑,煎得金黄,边上放着一个小碟子,小碟里盛着一些土黄色的粉末。花屠户直接把粉末倒在了糍粑上,直接夹了一片,整个的放入嘴中。没法不整片,他一夹,糍粑就好像要化掉了一般,在他的筷子上迅速的变软,拉长,他不快点,就掉地上了。
原来就是煎了两面的薄酥皮,而里面软嫩得跟汤团一样。而土黄色的粉末是加了糖粉的花生粉,糖不很多,不会很甜,但非常香,本来油煎的东西,遇到糖,就是绝配。那种香,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花屠户要流泪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只给自己两片?
最后看到了煎蛋和饼,他迟疑了,这个,这个放在一块,应该是有用意的,他乱吃会不会糟踏了那个女人的心思?想想,拿着盘子,又在窗外吼了。
“女人,这个饼怎么吃?”
“把鸡蛋夹在两饼中间,鸡蛋中间放泡菜。”窗子没开,只传来很冷漠的声音。
“娘,我们为什么没饼?”二宝不乐意了,马上控诉。
“你吃得下吗?”穆慧反问。
“好吧,那我们中午要吃猪肠吗?”二宝是好孩子,马上热情的问道。
“嗯,我腌上了,中午给你们做烤肠,晚上就溜大肠。”穆慧点头,这人拿了一整挂猪肠来,新鲜的,处理好,直接烤着吃,就鲜嫩不过了。到了晚上,就只煮一下,切段,做醋溜肥肠了。
“喂,女人,为什么糍粑只给我两片?”花屠户也不走了,把盘子放窗台上,用她说的,两片饼,夹两个鸡蛋,再夹泡菜。
看看,厚厚的跟肉夹馍差不多,不过比肉夹馍厚得多,不过他不介意,他嘴大,张开,咬一口,三分之一就去了。胡乱嚼一下,饼实有些焦脆的,而鸡蛋也是,但鸡蛋黄是半流沙状的,饼有面香,鱼香,而鸡蛋有酱香,蛋香,酸菜丝就是点晴之笔,一时间,所有滋味就融合到了一起,但每一层的香味又各自坚守着,不会被取代。
花屠户要流泪了,前三十年的饭,真的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