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开这种玩笑,是算定了自己不敢杀了她吗?但他看她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太聪明了,也许趁早杀了比较好,趁着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后手。
“皇兄,她不过是欲擒故纵之策,笃定皇兄为了皇子不敢杀她。”理亲王此时坚定的要拉一个垫背的,当然,他民宏阳帝养大的,宏阳帝了解他,他同样也了解宏阳帝,他知道,他快成功了。
“王爷,奴婢万不敢这么想。而是奴婢知道,奴婢之死活,实在无足轻重。”穆慧也不恼,含笑看着理亲王,慢慢悠悠的说道。
“巧言令色,纵是说出一朵花来,还不是怕死!”理亲王冷冷的哼道。
“我夫君是招安的土匪,没脑子,没念过书,除了找回皇子,这五六年,你倒是说说看,他干过一件提得上筷子的事吗?他有朝中大员来支持吗?这样的,你觉得他能当摄政王吗?”
穆慧指着理亲的鼻子吼着,她虽说不知道花屠户到底做过什么大事,但有一点她很清楚,理亲王如果不信他的话,那么,他就只能啥也不干。看着位高权重,但绝不会让他有政绩的。不然,怎么就五六年,招安时是参将,现在还是参将呢?他们公司进公司五年还是小职员的,要么被开了,要么直接跳槽,去别处找发展了。也就花屠户自己不挑罢了,所以她吼起来,也特别有力。
理亲王果然定住了,西南花家是一言九鼎,他疯了才会把军权真给他,或者让他去剿匪立功。万一真的天下匪窝一线了,他找谁哭去?现在倒真没有反驳的借口了,说他能干,也有人得信啊。没军权,没人脉,说他有野心,自己好像都不太相信。但他还真说不出自己错的话,只能指着穆慧,气结不已。
“你!”
“我?你脑子没事吧!我是内务府奴才世家之女,我们家八辈子都没超过六品的,你有听过一个奴才秧子,还是招安土匪之妻,能乱国乱朝吗?!你还用武周乱国来做比方,奴婢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穆慧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马上曲解,把后头的话引出来。自己要想武周乱国,还得有点身份吧,好歹也该是个宫妃,才对得起这个词对不。你跟一个六品女官,五品参将之妻的身上用这个词,你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故意找碴呢!
吼完了理亲王,自己又觉得没意思了,叹息了一声,黯然的说道:“更何况,小皇子从来就没出过宫,他养在皇后身边,他生母明贵妃,皇上亲自取名为‘代’!我算哪根葱!”
宏阳帝也喷笑起来,果然这个女子用她话说,是有几分歪才的。或者说,脑子比边上那个憨厚的参将强多了。她很明白自己的地位,一个家里八辈子都没出过六品上官员的内务府奴才世家,一个是不读书,没谋略的招安土匪,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拿到实权。
他们在朝中无亲朋旧故,而皇子明里养在皇后身边,他就根本不会让人知道,他们对小皇子有影响力,那么也不会引来些捧臭脚的抬轿子。所以,她是在告诉自己,她脑子是够用的,她不会用这点事儿,把自己和家人陷入泥沼之中吗?
理亲王,现在的辅国公被人带下去了。因为他也真没法反驳这个,自己都觉得自己秀逗了,只能垂头丧气的被押下去了。估计还得被人押着去先皇陵,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回来。当然下去之前,还是恨恨看了穆慧一眼。这会,他倒一点也没看花浮苏。
穆慧看到了,对他微微的一笑。她把仇恨值都拉到了自己身上,这也是她对花屠户刚刚保护他们的报答,万一自己最终难逃一死,至少,他还能帮自己把大宝他们带大。
宏阳帝也看向了穆慧,他也看出来了,边上花家一家人都是摆设,这家子唯一的脑子在这儿。所以谈什么,还是跟她谈好了。
“你有什么要求?”正如刚刚穆慧说的,名义上小皇子是从来就没出过宫的,所以他也不能以送回小皇子而封赏于她,但事实上,他此时又必须赏点什么,不然,说不过去。明赏做不到,只能让她点要求,能满足的满足,满足不了,回头砍了她,正好有个由头。贪心太过,将来恐会祸国殃民。
ps:
其实道理都明白,更何况我还是写文的人,想法自是比一般人更多,但是多与通透是两码事,我明白很多道理,明明想得通透了,但是心还是塞的,所以凡事真如老话说的,医者不自医,我们这些人是说得天下无敌,其实做起来,真的就是有心无力。说到底,谁让我们是平凡的小人物,我们都在苦苦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