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房子是你自己的吗?”阿福觉得这茶坊是人材了,这种眼力劲儿不是一般二般人能有的。
“是啊,我老爹留给我的,这块地太小,想做什么都不成,不然我开个大点的店就好了。这小茶寮,养活我都够戗,更别提娶媳妇了。”茶坊一脸无奈,看向外头,又兴奋了,“那大官要发火了。”
阿福忙看向外头,果然,纪大人果然已经抹开了老太太抓住袖子的那双手,因为太用力,袖子都被老太太扯破了。这种贫民的房子离得都挺近的,阿福都能听到那丝绸被扯破时的嗞啦声。
阿福笑了,纪大人也不是有钱人,要知道第一套官服是上头发,但要换新的,要去专门店里定做。那个,跟垄断行业一个性质,是同等绸缎店里做的价钱好几倍。
而想自己在家里做,也是不允许的。私制官服,是犯法的行为。跟现在自己在家做一套警服,是一个性质的问题。所以纪大人身上这件官服,颜色其实已经有点旧了。现在撕了,想不换都不成了,他好意思穿着带补丁的官服吗?就算纪大人回家不被跪搓衣板,只怕也不会得老妻的好脸了。
想想侯爷当初把好衣裳空出,烂衣裳穿回时,太太也不会给好脸的,就算他们家一点也不缺那点做衣裳的钱。这就是原则问题,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穿衣裳呢?
阿福开心的看着外头。果然,纪大人看着那掉着摆的半截袖,脸果然黑了。
“柳老太太。老夫敬你是长辈,不与你计较,你却也不能为老不尊,看看这院子,您给柳大人煎了药没,为老不尊,对子不慈。还有污蔑贤媳,就算是律法有定。遇罪不罪,但也不是凭你这般为所欲为的。”纪大人气势全开,对着老太太吼道。
老太太只被短暂的吼怔了一下罢了,真只有一下。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就坐在院门口,对着街坊四邻哭唱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位的哭唱功夫一流,因为神情专注,唱念俱佳,那词都是随机的。而且能唱得那么顺溜的,这绝对的人才了。
本来这屋里就聚了不少人了,那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老太太再哭,其实人该来的都来了。想想看,老太太看看没人欣赏,果然左右看看,人家不哭了。
“这老太是人才。”穆慧已经爆笑半天了,轻轻的叹息道。
但心里。她其实觉得阿福才是人才。从来就不知道阿福有这种口才,于是真心的觉得。给自己当大总管,实在有点屈才。这位到了二十一世纪,她说啥也得给他独处开部戏,绝对超过《泰囧》。
“正是!”阿福浅笑起来。
“纪大人很厉害的,咱们也就只能把老太太送衙门;结果纪大人根本不搭理老太太,直接让小吏进去背了柳大人出去看大夫。”阿福含笑的再一弓身。
“果然厉害,这是釜底抽薪。”穆慧点头,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
果然那个所谓刚直的纪大人很聪明了,人家直接把老太太的依仗带走了,然后呢,老太太纵是追了过去,但是在柳大人心里,母亲不怎么管他,想拿他换钱的疑心种子却已经种下了,纪大人一向刚直,柳大人不信谁也不会不信纪大人,所以这事果然阿福做得极好了,只要老太太失了依仗,那么以后,柳家就该有变化了。
“影子!”花镇叫了一怕,花镇也不非吴下阿蒙,更何况穆慧还说了一句,‘釜底抽薪’四个字,忙叫了一声。
影子也不知道在哪,但是却飞快的出现了在他们的面前,若不是看他绯红的脸,只怕就要以为,他就在外头了。
“快点传话回去,让人来告状,老太太强占民田。”花镇呵呵的笑着。
影子懒得说啥了,再次不见。穆慧又抿嘴笑了,歪着头看着花镇,“你真坏。”
“有吗?我是知道老太太遇罪不罪,连谋反,她都能逃得过,所以,多一条,少一条又有什么关系。我是帮着柳大人看清事实,看清老太太的真面目。”花镇一脸的无辜。
大家一块都笑了,阿福夫妇现在也不觉得侯爷夫妇不靠谱了,他们反而觉得日子过得开心极了。
“对了,太太,小的在集上还发现了一件事儿。”
阿福回来这么晚,并不是真的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老太太身上,对他来说,他不是白在茶寮吃茶,跟茶坊说话,倒是得了不少信息,跟着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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