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我拉下去打,什么时候说实话了,在拉回来!”
跟贺静一起来的其他家丁,马上行动起来,拉着此人就要往外走。
“冤枉啊,冤枉啊!”守后门的家丁马上叫了起来,还偷偷看了薛氏一眼。
“且慢!”
薛氏站出来了,对着贺元盛道:“大哥,家丁跟柳氏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会陷害他,你可别上当啊!”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咱们府上一向宽仁,要是因为一个庶子的三言两语、就殴打家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
贺静是个糊涂人,闻言又犹豫起来。
看到贺静犹豫,贺元盛在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个糊涂虫。
可此事还需要贺静来解决,贺元盛只能继续指出漏洞:“父亲荣禀,家丁与姨娘无冤无仇,是没有陷害的理由,所以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接着又话锋一转的说道:“而且今日的事,本来就是漏洞百出,破绽重重!”
贺静马上开口:“你继续说!”
“父亲请想,姨娘是如何知道,守门的家丁会在什么时候去茅房,又如何趁机带人进来。
再说了,姨娘真要私会外男,难道还要当着儿子的面不成。
还有,我们为何又要杀了此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贺元盛指出了几个破绽,都是明显说不通的事,让贺静漏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贺元盛的这番话,也让薛氏着急不已。
这次的事,都是薛氏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设计柳姨娘,在牵扯到贺元盛身上,好报复上次的事。
本来事情也没这么多破绽,就算有,也能圆过去,因为只要死去的中年男子被抓住,一口咬定跟柳姨娘有染,贺元盛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再加上家丁的指正,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可贺元盛把人杀了,事情就说不清了,只靠守后门的家丁一人的指正,就有些勉强。
最主要的是,薛氏的设计是在贺元盛不在的情况下,才能说得通,毕竟没有人会在儿子面前私会外男。
原本这个恶毒设计不会出意外,因为最近几天,贺元盛每一次出去,都是晚上才能回来。
可今天读书之路走不通,贺元盛在郁闷之下,提前回了侯府,导致薛氏的设计出了漏洞。
而贺元盛喊了那么半天,却一个人影都不见,也是薛氏的安排。
不过薛氏还有一个杀手锏,就是死人身上的画像,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她自然要拿出来。
“大哥,你可别听这个庶子强词夺理,想要知道柳氏是否私会外男,其实很简单。”
“弟妹有何高见!”
“要是柳氏私会外男,一定会经常来往,不如搜搜他的身,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
薛氏是侯府内宅的当家人,有不少亲信,所以她的话一说完,马上有人行动起来。
贺静也没有阻拦,因为他觉得,薛氏的这些话,还真有些道理。
很快下人就搜完死去男子的身体,可除了两锭十两的银元宝,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这个结果让薛氏有些意外,神情也有了些变化。
贺元盛见此,漏出了一点讽刺的笑容,然后开口说道:“这就是我被抢去的元宝,还是祖母赏赐的呢。”
看到这些东西,贺静在无怀疑,立刻开口吩咐:“把这个奴才,给我往死里打,什么时候说真话了,在停手!”
贺静命令一下,侯府的家丁们,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拽着守后门的人就往外拖。
这种情形让薛氏真着急了,她知道侯府内的奴才,都是什么德行,只要被用刑,肯定会把她供出来。
正在薛氏担心之时,史氏也来到了贺元盛的小院。
“怎么了,怎么了,闹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内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死了人,作为侯府内宅的当家人,史氏自然要过来看看。
只不过史氏身体很胖,走路的速度自然不快,所以现在才到。
“母亲,是这么回事……”
贺静马上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了贺元盛的分析,以及自己的处置。
史氏可不是个糊涂老太太,这么明显的破绽,她马上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于是瞪了薛氏一眼。
可老太太偏爱小儿子,又因为贺元钰的原因,自然要袒护薛氏,于是开口说道:“老大啊,你是堂堂的永宁侯,怎么能把精力放在这些小事上面。”
顿了顿,接着开口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母亲了,一定替你查清此事的内情。”
“那就辛苦母亲了!”
贺静为人愚孝,不会轻易违逆母命,在加上此事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即就点头答应。
贺静一答应,薛氏马上松了口气,然后扭过头去,看了看贺元盛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蔑视。